张神算饮酒的动作停滞了,犹豫片刻,开了口。
“公子,你老实的告诉贫道,你是不是还没寻到办法救自己的命?”
沈琴舔舔唇,无所谓的一笑,
“不是可以修仙吗?”
张神算满脸的忧心。
“大师兄留下的那些道书,贫道也看了,没有了上师的加持,你想在两年内修成地仙,几乎是不可能的……”
沈琴又是一口辛辣入喉,依旧是笑。
“不试试怎么知道?”
张神算焦急的劝道。
“要不,你别管了,真的,贫道还没有见到你这么急于找死的人呢。”
“呵呵,确实如此。”
沈琴笑声郎朗,就好像张神算在打趣他一样。
接着,他站起身,合袖用双手托起杯,向张神算躬身行礼,笑言道。
“道长,你为晚辈舍了半条命,晚辈可能来世都回报不了,晚辈敬你…”
他连拜三次,又是连灌三杯,脸喝的通红,身子也开始晃悠起来了。
张神算见沈琴这样强颜欢笑,很是心痛,眼圈泛了红。
“公子…你到底是怎么了……”
“今日熙王大婚,晚辈高兴嘛,来,喝喝!”
似乎觉得酒杯不过瘾,沈琴干脆拿起桌上的酒罐对嘴喝,因为醉的有些握不稳酒罐,酒水顺着嘴边流下,洒了一身。
平时那么文雅的人,现在破天荒的失了态,就和酗酒的莽夫一般。
张神算看着眼里,痛在心里。
“公子,你别这样压抑自己,活的太累了。”
“好,那今日,我便放纵一下自己,又何妨?”
借着酒劲,沈琴一手拿着酒罐,一手抽出剑来,东倒西歪的就开始舞起剑来,
“我本将心寄孤鸿,鬼神弃,假仁义,噩梦骸骨岂敢私,偶重逢,愧深情,青灯尤照残药炉。”
他用跑调的声音唱着词,脚步虽凌乱,身姿却潇洒至极,剑尖挑起一抹月光,时而如蛟龙入海,时而如白鹤展翅,宛若醉仙人一般,潦倒中又带着飘逸。
张神算呆呆地望着那人影翩跹,不忍揭穿,只能陪笑,鼓掌道。
“好好!”
酒罐立在了剑身上,沈琴一个掂剑让其飞起,又抓在手中,灌了几大口,又唱道。
“新日怎与旧雪聚,东风去,莫说愁,寒水在心头,落花归去别天涯,后会不知何处是,世间爱,缘灭空。”
他又沙哑的大笑起来。
“一寸柔肠一寸愁,不如饮酒,饮酒……”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