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看来五弟痴心错付了呢,本王不如给你弹曲《长门怨》吧!”
虽然沈琴对音律毫无兴趣,不过他也知道,《长门怨》是写深宫怨妇的曲,这明显是在嘲讽他。
他起身,将写完的药方呈给李思,恭谨道。
“嵩王殿下,臣还有公事,恕不能再作陪了。”
说罢,他便行了个礼,拿起药匣,打算离开,却听背后传来李思不大不小的声音。
“这当归,是故人当归来的意思吗?”
沈琴动作停滞了,转过身,他尽量保持平静的说道。
“当归不过是位补血的药材,殿下所言何意?”
李思将药方放在桌上,微微垂眸,指尖在琴弦上一一拨过,发出声声脆响。
“吾从小喜欢解谜,吾妹就很讨厌动脑子,吾很羡慕吾妹,传了几分母后的单纯,吾却随了父皇,擅长诡谲之术。”
他并起手指用力一荡琴弦,发出一声气势磅礴的声响,那声音暗含了一股凌厉的威慑力,震的沈琴心中微颤。
“这也是吾的生存之道,吾不允许任何人对吾和吾妹产生威胁!”
他抬起细长的眸子看着沈琴,嘴边挂起意味尤深的笑意。
“现在,你对本王来说,就是一个有趣的谜题。”
前世的韩潇就死于此人的步步算计下,这次李云熙又差点没命丧唐州,可这位蒿王却坐收了“太子被废,幽禁冷宫”的渔利。
很明显,就算是这回李云熙没有留后手,这次李思也打算连太子一起对付了。
如此阴险的对手与康帝所偏爱的太子同谋,也难怪李云熙这么多年装傻充愣。
沈琴稳了稳神志,嘴边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。
“殿下过誉了,沈某一介草医,有何秘密可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