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州城里的药铺、医馆大多数勒令关门了,只剩下少数几家大的医馆还在营业。
为了避免交叉传染,这些医馆都能只接收普通病患,不允许接待疫病患者。
为了防止有人蒙混过关,每个医馆门前专门安排了大夫在里面当值,进行筛查。
那些咳嗽发热、颈部、腋下生结节,或者脉象异常的患者,都会被大夫拦下来,然后送到指定区域隔离治疗。
寺庙周围这一大片区域,只有一家名为“济民堂”的医馆还在营业。
青龙带随从走过去的时候,见两名大夫站在脉诊横桌前,正在面红耳赤的争论。
“沈大夫说疙瘩瘟是老鼠通过跳蚤传给人的,可是我被老鼠咬了,隔离了五天,怎么啥事都没有。”
一位眉毛黑粗的中年大夫质疑道。
另外一位年轻大夫反驳道,
“费大夫,你不是吃了沈大夫所开的预防中药了吗,说不定已经治好了呢!又何况你说,这场瘟疫与老鼠无关,是寒毒藏于肌肤,至春变为温病导致的,那为何城内最近发现大量死鼠呢?”
费宁不以为然道。
“我只喝了两天,后来看那些得了疙瘩瘟的唐州难民实在是可怜,便把药让给他们喝了,既然老鼠瘟能传染人,那发猪瘟的时候,为什么人就没事呢?”
年轻御医答道,
“也许是猪生性懒惰,所携带的异气也懒惰,传染性没那么强吧。沈大夫讲过,黄帝内经里,‘寒热瘰疬在于颈腋之间者,鼠瘘寒热之毒气也。’这里最初指的就是疙瘩瘟,所以才用了鼠字。”
这两人一边讨论着,一边给来医馆抓药看病的病人摸脉查体,根本没有注意到青龙等人。
随从面露担心,小声的附在青龙耳边道。
“护法,你不会被他们给摸出来吧。”
青龙满不在乎的说道。
“慌什么,沈琴说了,我就算染上也是早期,摸脉摸不出来的。”
随从劝道。
“护法千万别被沈琴给蛊惑了,说不定这就是他的圈套,要是护法被抓去隔离了,再被认了出来,不就完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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