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边被夕阳染成胭脂色的时候,清脆的笛声穿过打开的窗扇,缠绵婉转,在冷清的街道荡漾着。
“二哥啊,这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吹笛子!”
迎春楼的雅间内,太子李维烦躁的打断了笛声。
李思倒也不恼,放下玉笛,温和笑道,
“太子殿下,莫要着急,李毅那疯言疯语当然算不得证据的。”
李维蹙眉道,
“怕就怕,沈琴会将他的疯话传到父皇耳中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
李思一边玩弄着玉笛,一边说道。
“这么多年过去了,难道父皇会重新调查此案,为庆国公平反吗?这置他的颜面于何地?如果沈琴敢公然说出来的话,一定会以捏照谣言、诽谤太子、欺君犯上之罪论处的。”
李维紧张的神色稍微松弛了些,
“也是,咱们只是见风使舵,真正掌舵的还不是父皇,只是,不知道翁岭呈递给父皇的木匣子中装的是什么,孤最近左眼皮老跳,有种不详的预感。”
他又愤愤的踹倒一个圆凳。
“这个该死的沈琴,就像踩不死的小强一样,实在太难对付了,把李毅搞成那样居然安然无恙!”看书喇
原来,自打李毅从沈琴家被“解救”出来后,整个人都郁闷了。
他把自己成天关在贴满驱鬼符的屋里,白天晚上都让他那八个妻妾陪着。
还四处请道士驱鬼,请神婆跳大神,搞得家里成天热闹的跟个戏园一样,纸钱都烧了十箩筐。
虽然李毅被吓的半死,但在家人的劝慰下,他还是宁愿相信自己当时会见到鬼,只是得了场大病。
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,李毅现在对沈琴是恨之入骨了,一心想置沈琴于死地。
于是,他便命李越第二日上了华光观,在康帝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状告沈琴。
李越的控诉如下。
一,沈琴蓄意谋害郡王,将李毅推到了井下伏弩机关之上,致其重伤。
二,沈琴在给李毅医病时,使用异常残忍的手段折磨郡王,还用针攻击李越。
如此大逆不道之人,希望皇上能严厉处置。
本来李越信心满满,没想到唯一的目击证人小虎当场反水,说诉状所言非真。
小虎说是李毅抱着木匣子离队跑掉了,才会触碰机关受了重伤。
而且,他只看到沈琴用心给郡王治病,并没有看到沈琴特意折磨李毅,也没有看到沈琴用针攻击李越,还说如果沈琴想谋害李毅,又何必医治他。
小虎和李越各执一词,吵吵闹闹,把康帝给听烦了,就叫护卫把他们都拖了出去,各打三十大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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