翁岭面露悲痛的说道。
“自从堂妹疯了,被关冷宫后,平璃公主是在老夫膝下长大的。老夫一直把她视作亲生女儿,没想到就这样被他们陷害至死。”
沈琴沉默了,斟了杯茶,奉给了翁岭。
翁岭饮了口茶,继续说道。
“当年,老夫听闻了熙王亲手杀了平璃公主之事,如遭雷殛,下朝后直奔福熙殿向熙王质问此事,结果吃了个闭门羹。
老夫怒不可遏,便面圣为公主申冤,要求彻查此案,惹的龙颜大怒,张公公替老夫求了情才保全性命,被贬去地方做官。
后来熙王给老夫写信说明了实情,原来那日他不见老夫,是怕牵连老夫,想必那些伪造信中也构陷了熙王参与谋反之事,好在是殿下年少,无权无势,陛下未再深究。不过自此父子间的隔阂加深,熙王的性格也越发乖张了。”
看来,他们是想借机害李云熙,没害成,要不是平璃公主临死前为李云熙澄清,恐怕他也难逃一劫。
沈琴轻叹了口气。
“翁大人也算是因祸得福,躲过了朝中的血雨腥风。”
“是啊,那些年,皇后和太子明争暗斗,搞的满朝风雨,多少人惨死其中?”
翁岭越说越难过,叹息道。
“当时,老夫面圣之时,提出重新遣人鉴别书信的真伪,陛下却未准,你说,他当真是没有半点猜疑么?”
沈琴道。
“因为皇上知道,如果这证据真是假的,可能会牵连太子,甚至动摇太子的储君之位,所以他宁愿装糊涂,更何况,他早就疑心余玉了,本想找个契机将心腹大患彻底铲除,这一切正合他心意。”
翁岭感慨道。
“只要合他心意,哪怕亲生骨肉牵扯其中,也不甚在意吗?那平璃公主和熙王殿下在他眼里算是什么呢?”
沈琴越发替李云熙难过起来。
有这样无情的一个父亲,也难怪李云熙会说出哪怕与父皇反目也在所不惜的话。
翁岭又翻了一页,看过后,惊道,
“这页王俊写了他为前太子洗马时,亲眼所见前太子坠马重伤之事。”
沈琴一边给翁岭填茶一边说道。
“请讲。”
翁岭看完后,总结道。
“王俊说自己是最先赶到太子身边的,他看到太子坠马,磕破了脑袋,倒在地上,而李维正拿着一块大石头对准太子的太阳穴要砸下去,他急忙喊道‘你要做什么?’李维被迫停了手,并且威胁王俊。王俊毕竟是圆滑世故之人,很快表态自己绝不会说出去,并说自己已经看清了局势,康帝不喜太子唯唯诺诺的性格,太子早晚会被废,发誓说愿意效忠于李维。”
沈琴道。
“所以从那时候起,他就和太子狼狈为奸了。”
翁岭把这份罪行累累的自白书给沈琴读完后,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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