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立还是一动未动,勾陈刚想责骂他,沈琴站起身,自己宽衣解带起来了。
“不必劳烦了,湿衣服黏在身上,甚为难受,沈某自己脱吧,另外,给沈某挑块大点的冰,不然弄一半化掉了多难看。”
就算是不惧死亡的勇士,面对坐冰之刑也不会如他这般平静。
沈琴这淡然处之的态度把勾陈看惊了。
“你当真不怕死?”
沈琴很快脱的只剩一件内衫了,因为寒冷彻骨,声音都在发抖。
“说实话的,沈某只是一介御医,不是什么为皇帝卖命的大忠臣,谁要造反,谁争天下,与沈某无甚干系,沈某抱着铁饭碗医病就是了。不过,沈某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,教主要是来硬的,沈某便宁死不屈。若是教主能对沈某好些,沈某便说出翁岭所在,甚至,还能为教主医病。”看书溂
“医病?”
勾陈笑了几声。
“你且说说,本教主有何病?”
沈琴答道。
“教主语声重浊,喉中痰鸣,此乃痰饮内伤,阴邪袭肺之像,沈某推断教主会夜间胸闷咳喘,晨起头晕神疲,不加医治,只会越发严重,变为长期咳喘。”
勾陈沉着脸,没吭声。
沈琴继续说道。
“还有,教主走路一个脚步轻,一个脚步重,沈某怀疑教主不是有旧伤,便是有鹤膝风,沈某可以帮你缓解病痛。”
还没等勾陈发言,赵立将自己外衣脱下,迫切的搭在了沈琴身上。
沈琴还以为是勾陈示意下属干的,也未道谢,直接将衣服套上了。
他感觉了下,应该还挺合身。
勾陈瞪了眼赵立。
“你到底哪头的?!”
赵立有些磕巴的说道,
“教主,属下觉得,硬的不行,就来软的呗。这沈琴可是给皇帝医病的,若是能给教主医病,教主不就和皇帝一样吗?”
嘴拙的人逼急了,也能说出漂亮的话来。
视觉失去了,沈琴的听觉就变得敏锐起来了。
这说话的声音!
难道是容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