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真的不乖,本王最近阳气足,火气太旺,好不容易拿先生释放下,先生都不给机会吗?”
这等没羞没臊的话,沈琴倒是回的流利。
“那殿下可以吃点莲子羹,去去欲火。”
李云熙也懒得和他辩了,直接一把将他按回到了凳子上。
“坐下不许动,这是王命。”
沈琴无奈,只能听从,任凭李云熙手指轻轻点按沈琴的膻中穴。
他用力不轻不重,微痛中带着一种舒畅的感觉,沈琴只觉得那炭盆烤的脸上越来越烧。
李云熙一边按着,一边说道。
“根据本王最近得到的情报,这个容辰是勾陈的义子,如今已叛逃,暗蛇得知消息,连夜撤出汴京,就算容辰现在弃暗投明,给的情报也未必有意义。留下他,反而会给先生带来危险。”
沈琴觉得随着他的按摩,嗓子清凉了些,不那么痒了。
“请殿下给臣点时间。臣已经想到解决办法了。”
“多一天都不行。”
李云熙又将沈琴的手放入自己掌中,给他按揉大鱼际,沈琴觉得大鱼际又痛又酸,微微蹙眉。
“如果臣一定要留他呢?”
李云熙抬眸看向沈琴,目光中带着困惑。
“先生虽仁善,但也是个识大局的人,如此作为,实在反常。”
见沈琴没有辩解,李云熙脸色微沉。
“听青言说,那时在怡红院,常玉、先生、陈于归在场,常玉说刺客逼他做遮掩,骗了青言,而青言顺着他指的方向去追,没再发现刺客的血迹,所以本王猜测,容辰当时就藏在常玉的屋内,那么先生到底是知道,还是不知道,亦或是帮忙救治了容辰呢?”
沈琴知道瞒不久,破罐子破摔道。
“殿下认为怎样,便是怎样吧。”
李云熙淡笑中带着一丝苦涩。
“本王真不愿怀疑先生呢。”
沈琴沉眸道。
“所以,殿下带臣去太康山也不单单是为了查案吧?”
李云熙坦诚道,
“是,本王想知道先生与暗蛇刺客到底有何关联,可是到了山口,考虑到先生的安危又不忍了,是先生主动跟上来的。”
熙王还是熙王,人生如戏全靠演技。
沈琴淡淡一笑,眸光依然平静如水。
“确实,所以熙王殿下是想测试臣到底是不是暗蛇奸细?”
李云熙一时没有说话,撩开沈琴的衣袖想给他按摩内关穴,见其手腕上的青痕,问道。
“这是怎么弄的?”
沈琴将手抽了出来,实话道。
“是太子打的,他看臣不顺眼。没事的,过几日就退了。”
李云熙表情复杂,沉默良久,说道。
“本王不相信先生是奸细,可先生让本王看不懂了,本王甚至开始怀疑,先生是故意受伤来保护容辰的,可本王不该这样,不是吗?先生为助本王受了多少苦?”
不顾被子的滑落,沈琴起身,拱手行礼,语气却很坚定。
“殿下如此聪慧,怎能不起疑?臣就是要护他,哪怕违抗殿下的命令。”
“哪怕欺骗本王?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