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本在江南过的安稳,却为殿下入宫,饱受委屈,青言在此谢过了。”
沈琴疲倦的依在车杠上,本来不好听的声音更沙哑了。
“你不必觉得沈某委屈,沈某为了他,也是为了自己。不然就算有人拿刀逼沈某,也不来这鬼地方。”
刘青言怔了怔,随即说道。
“把宫中比做鬼地方,先生还是第一个。”
沈琴这才意识到一时口快把心里话说出来了,急忙道看书溂
“失言了。这话不要告诉熙王,包括沈某生病的事,他会不开心。”
刘青言会意颔首。
沈琴又道。
“对了,青言,沈某想向你打听一件事。”
刘青言答,“青言知无不言。”
沈琴缓缓道。
“当年季阳侯余玉造反被镇压一案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刘青言略微惊讶,
“先生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?”
沈琴将渗雪的车帷关严,淡淡道。
“沈某只是好奇,听说余玉当年为殿前司虞侯,月俸百千,他为何要造反?”
当年韩潇死在了太康山,有人帮他善后,将青铜面具藏了起来,如果不出所料,定是余玉的部下。
说不定“洬”也被他拿走了,所以沈琴要问及此事。
刘青言犹豫片刻,开了口。
“当年太康山一案不久后,余玉的副官,以及当年参与建设山路的民工,士兵都被抓了,死于狱中。”
听闻此事,沈琴是有心理准备的,毕竟国师是苍门的人,可能已将八卦阵法告诉了康帝以求得其信任。
不过听到刘青言讲出来,他心里依然内疚不已,就因为自己一次不计后果的复仇,害死了那么多人。
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,沈琴垂眸看向自己双手,问道,
“那余玉呢?”看书喇
刘青言继续道。
“余玉被牵连贬职被派戍守边疆。”
沈琴微微点头。
看来那位副官独自将罪责承担了下来,大概会说是被工人蒙蔽,不知其中暗藏玄机之类的。
刘青言继续道。
“之后…大概过了七八年吧,陛下突然召余玉回京…因为…就是……”
他吞吐了半天,整理下了语言才继续说道。
“总之,陛下对他早就起了疑心,余玉也对陛下积怨已深,就举兵反了。当时派去镇压叛军的是苏慕。两方打了将近三个月吧,最后余玉战死,三万叛军全被处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