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哭腔的女尖音传了起来,
”我们是来报官的,刚刚挤不进来,就是沈琴这个庸医,把妾身的官人给害死了!”
沈琴抬起身,看到面前的正是之前关扑店的老板娘,她用黑纱遮住了秃顶的头发,拿着手帕抹着泪,身后跟着鹤堂主、丫鬟小翠和家奴阿牛。
进了衙门,老板娘就对何县令一顿哭诉,据她所说,早起朱老板喝过沈琴所开的调理药方后,就出现口舌发麻,恶心、呕吐、腹泻等,然后就一命呜呼了。
她当时还急忙叫了鹤堂主过来抢救,鹤堂主确定是附子中毒的症状,小翠、阿牛都可作证。
何县令问她还有没有其他人目睹了,老板娘就说,当时邻居也在,待把邻居传上堂来,沈琴发现,竟是溺水女孩的母亲王巧儿。
王巧儿称自己当时给老板娘送自家的鸡蛋,恰巧也目击了此幕。
何县令和李师爷,表面一本正经的断案,心里都乐开花,本来还在琢磨到底怎么写罪状呢,这回好了,直接出人命了。
当然,他们根本不给沈琴辩解的机会,草草就下了审判,脊杖二十,刺配岭南。
眼看彻底消除了这个挑衅自己官威的家伙,何县令高兴的脸都快绷不住了。
行刑前,李师爷又出了个馊主意,说是得让沈琴先去游行,不然脊杖后就走不动了。
何县令立刻来了兴致,“游行?怎么个游行法?”
李师爷眼冒精光,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。
“看来这百姓啊,都被这沈琴给唬住了,明明是个见死不救,还害死人的庸医,他们非得说是神医,下官都差点上当,得让这沈琴身上挂个庸医的牌子,然后让徒儿去喊他师父是骗子,是庸医,医死了人,让老百姓看穿他的真面目。”
何县令一听乐了,这主意好,本来他也担心老百姓万一反了天,自己乌纱帽不保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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