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。”
岑奚冷漠的收回嘴角。
他就说,没有人能忍受这样的侮辱,哪怕是传言性格很好的大师姐......
被他这样的态度和话语训斥,轻则甩手离去,重则可能还要在他的身上留下几道疤痕。
他沉默的紧闭双眼,等待潭水将他再一次浸没。
“啪——”
小门打开的声响。
岑奚猛然睁开双眼,池早早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。
手上拿着一个新的饭盒。
他冷笑,还真是......顽固。
“别笑了,也不嫌累的。”
“来吃点饭菜吧,你这样做没有任何的用处,不是跟师父过不去,而是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。”
池早早平淡的话语让岑奚的笑僵硬在嘴角。
她蹲在岸边,百无聊赖的看他许久,等待他受刑完成有半刻的休息时间。
岑奚想了半响,满怀怒气的游到岸边。
她说的是,凭什么他要如此亏待自己?
他要留有性命,以待来日有机会将廖微斩杀。
“别噎着了。”瞧他像是几辈子没吃过饭的模样,池早早柔声劝道。
她熟练的倒了一杯茶放在岑奚的旁边。
岑奚冷冷环视,尚不解池早早来此的意图。
“廖微来这里不单单是为了让你给我送饭吧。”
池早早茫然的眨眨眼,不是吗?
她沉思了下,师父临走前的“劝解岑奚,早日认错”恐怕才是重点。
岑奚如此厌恶廖微,她当然不会傻傻的将廖微的用途说出来。
她变魔术似的从饭盒的内侧取出药膏,抠弄一些摸到手上准备往岑奚的鞭痕上抹去。
“你干什么?”岑奚拉开距离,警惕感满满的训斥。
他看向池早早的眼神充斥着防备。
他懊悔不已,怎么如此轻易就吃下池早早带来的饭菜,若是廖微有个什么心思,他岂不是待宰的羔羊?
知晓他的戒备心,池早早随手找了块石头划在自己的胳膊上。
随即,她轻柔的将药膏抹在胳膊上,划破的伤口飞速的合好,再无一丝痕迹。
她这才抬头询问,“这你相信了吗?”
岑奚皱眉,第一次看不透一个人的心思。
若说她单纯的可怜他,是进不来禁狱的。若说她没有廖微的指使,岑奚死也不会相信。
“廖微到底让你来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