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人不知道是什么,林笛怎么会不知道。
她心急如焚的跑上前,意识到众人目光都往这么看,林笛收敛了情绪,“早早,你拿的那是什么?可,可以让我看看吗?”
池早早冷冽了目光,直生生的回答,“不可以。”
池早早心疼的抓住周祁的手想找人处理。
林笛按捺住心中的焦急,又有谁看见是她的药物了呢?
她挑了挑眉角,隐匿在人影之中。
这场葬礼,池墨从始至终都没有掉落一滴眼泪,他僵硬的好似一个植物人......
不悲不痛,不哀不喜。
可池早早看得穿他眼中的憔悴与悲痛。
池墨好似一瞬间长大,不得已去扛池家留下来的重担。
池父没未得及立遗嘱,林笛心痒痒,不止一次的在池墨面前提起这件事情。
池墨冰冷的眼眸倪过她,迟迟不发一言。
林笛拿出录音,上边清晰的记录着池父愿意把池家公司45%的股份给她。
池墨皱眉。
看池墨没有给她的想法,林笛完全嚣张起来,她敛了神情,露出讥讽的笑容,“弟弟,怎么?录音摆在你的面前你也不承认吗?”
池家公司,池父占股45%,池母占股15%,其他股东一共占股40%。
等于说这个录音,池父承认了把所有的股份给她。
录音里父亲的声音他怎么能听不出来,他内心荒凉一片......
“你想让我承认什么?承认把这45%的股份全部给你?”看林笛始终咄咄逼人,池墨厌烦的盯着她。
别看池墨表现的这么厉害,林笛从始至终就知道他只是个纸老虎。
她丝毫不畏惧的往后退一步,笑吟吟的看着他。
“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。”
“我丢失了这么多年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,你要是有点良心的话就应该主动把这些东西让给我。”
林笛冷了目光,别以为她不知道。
池家的人心底,从始至终都有池早早的一片地方......
见池墨没有配合的意思,林笛鼻音发出轻哼。
“既然你没有配合的意思,我就找我的律师来给你谈。”
“你好好想想吧。”
林笛走后,池墨在自己的办公室独坐许久。
屋内漆黑一片,他慢慢滑落在地,背对着门,在谁也没看到的地方,第一次泣不成声。
“啪”池早早走进来,自然而然的把灯打开。
池墨猝不及防的擦拭着脸上的泪水,他不知道池早早是来干什么的,若也是来要股份的......
池墨始终没有起身。
他艰难的张张口,“如果你也是来要股份的话,我可以......”
他想了许久,林笛的话也不无道理。
归根结底,她都是池家人,所以谁做掌权人不都是一样的吗。
池早早小高跟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屋内格外明显,她什么也没说的与池墨背立而坐。
她一个要离开的人,她要那些股份干什么?
不是池家人的她尚有自知之明。
小时候的记忆摆在面前,余光瞥过池墨崩溃的身影,池早早张口。
“我不要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池墨抬头,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幻听。
“我说池家的东西我一点都不需要,如果法律上有我的一份的话,我愿意自愿赠予池墨。”
池墨嗫嚅着开口,“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