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沪市的院子好,这里的院子也好。”说到这里,她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难过起来:“顾长征,你说以后我们能够回城里了,那我如果舍不得这个院子怎么办?”
这里虽然小了点破了点,但是都是顾长征亲手修建的,随意丢弃她还是觉得有些挺可惜的。
顾长征听到她的话,把东西放好了,走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发。
“有汗呀你的手!”
陆怀娇嫌弃嫌弃地往一边歪了歪脑袋,躲开他的手掌:“我的手刚刚都被你捏湿了。”
顾长征:……
他能说娇滴滴的勾人模样,将他给看得起了反应吗?再三权衡了一下,这话肯定不能说。
因为陆怀娇这人,绝对会趁机笑话他的。
顾长征呵了一声,看到走到葡萄架下的秋千上坐下的人儿,他抬脚走过去,还没开口,就听她先开了口。
“你干嘛?去拿毛巾跟脸盆来,我要洗脸洗手。”
“……”
使唤得还真是顺手呢!
顾长征后槽牙磨得咯咯的响,却还是转身,去找脸盆跟毛巾了。
他们去沪市的这二十天,有留钥匙给何美竹了,每隔几天何美竹就过来帮忙收拾一下。
其实也没什么收拾的,就是看看,扫扫家里的落叶什么之类的。
像是房间里,他们走的时候收拾得很好的,被子全都洗干净了装在大柜子里面的,没有沾上灰尘。
今天回来,顾长征将被子拿出来晒一下,晚上睡觉就又是松松软软的了。
去拿来脸盆,打了水给陆怀娇洗脸,洗手,陆怀娇困倦得厉害,就这等待的过程中,她就已经靠在秋千上昏昏欲睡了。
虽然说这几天的火车已经尽量安排最好的环境了,但是陆怀娇毕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,再加上她怀着孩子,长途旅行要比一般的人更容易疲劳上一些。
还有一个,那就是她在火车上,其实很少能睡着,因为她总是嫌弃车有味道……
好吧,陆怀娇虽然不是洁癖,但是她却是个很讲究的人,这点从小就养成了,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。
因此只能吃苦了。
顾长征嘴上说着嫌弃,但是却也是心疼得不行。
给人洗好了手跟脸,轻声哄着她,让她在这里多坐一会儿,然后转身回屋子里去铺床去了。
顾长征动作很快的将床给铺好了,然后抱着外面秋千上不断打盹的人儿,回到了房间。察觉到了位置变化的陆怀娇,闭着眼睛脑袋在顾长征的怀里拱了拱。
“娇娇,我们去床上睡?”
顾长征轻声哄。
陆怀娇是听到了的。
她嘟嘴:“换衣服…”
都困成这个样子了,还没忘记自己身上的衣服没换呢?顾长征好气又好笑。
“知道了知道了祖宗,放心睡吧。”
“哎?老四,你在叫谁祖宗啊?”
外面响起何美竹的声音。
顾长征正好将陆怀娇放在凳子上要去解她衣服呢,何美竹正好也看到了这一幕,她脸色突变疾步走进来。
压低嗓音呵斥自己的小儿子。
“老四你这是在干啥?你想要对我们怀娇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