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知青?
陆怀娇突然就想到了上辈子,投河自尽的黄婷秀。
当时是秋收的时候的,现在才六月初,王癞子就要对黄婷秀下手了?
陆怀娇慢慢地走过去,将耳朵贴在墙壁上,细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。
老寡妇跟王癞子,大概是觉得这大白天的,所有的人都去上工去了。所以两人在院子里旁若无人的聊,也不怕被人听了去。
只听老寡妇哼了一声。
这一声让陆怀娇鸡皮疙瘩都快要起来了。
更让陆怀娇恶心的,还在后面。
那老寡妇捏着腔调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“你听你娘的,娶了那个小知青,以后是不是要跟我断了?”
“这那能呢姐姐?那知青能有你好吗?肯定是没有的呀。姐姐你手段那么多,我想离开你都离开不了。”
这王癞子跟老寡妇都不是什么正经人,说的话没下限是很正常的。
老寡妇被王癞子一顿连哄带捧的,将王癞子要的药给了他。
接下来,就是两人哼哼唧唧的,十分少儿不宜的声音响起来了。
陆怀娇没继续听,她转身去找黄婷秀去了。
…………
黄婷秀本来是在山坡上好好的割着草的,但是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惨叫声。
她有些疑惑地看过去,发现是同样来割草的一个女知青用镰刀割到了自己的脚,此刻正发出一阵阵的惨叫声。
黄婷秀放下手中的草,匆匆走了过去。
“张知青,你没事吧?”
黄婷秀搀扶住了张水仙,带着她到一边去坐下来。
张水仙捂着自己的小腿,不断地哭泣。
“我的腿,我的腿会不会断了?”
“没事的,别担心。”
黄婷秀看到张水仙腿上的学籍,再看到那带着铁锈的镰刀,说真的,有些担忧。
“要不我送你去看医生吧?”
虽然她们关系不是很好,但是目前这边就她们两人在。
同为知青,黄婷秀也做不出见死不救的那种事情来。
张水仙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。
“麻烦你了。”
等陆怀娇顶着大太阳,来到河边的山坡上的时候,却没发现本该在这里割草的黄婷秀的身影。
“?????”
这人去哪里了?
她四处张望,看到远处有个打猪草的,她连忙小跑过去。
“大娘,你看到了刚刚在这里割草的知青了吗?”
陆怀娇问。
打猪草的是顾家本家的人,叫陈桂花,按辈分,顾长征叫她三婶。
听到陆怀娇的话,陈桂花道:“我是长征三婶。”
“噢,三婶,那您看到黄知青了吗?就是那个计分员黄知青。”
“看到了啊,她跟那个张知青走了。”
“走了?她们去哪里了?”
“往村尾鱼塘那边去了,说是抄近路去卫生所,你说这些知青也是,割草也能割到脚,多大人了,真是……”
陆怀娇没听陈桂花后续的话,她脚步匆匆地往村尾鱼塘小跑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