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区别吗？”秦山靠在沙发上，垂眸问道。
宋知许如实道；“手术如果成功，病人的头痛大概率不会再发作。智商，维持在中度智障，乐观的话，也许会维持在低度智障，但也可能会出现奇迹！”
秦山沉默数分钟后，开口问道；“手术的成功率是多少？解释一下你说的奇迹！”
宋知许扫了一眼果盘上的芒果、葡萄、苹果，喉咙动了动。
刘主任闻声而之雅意，赶紧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，正要递给宋知许。
“刘主任，我喜欢吃芒果！”宋知许眼带笑意说道。
刘主任拿起一个大芒果，拾起水果刀，一并塞到宋知许手里，“宋博士，你先坐在沙发上吃点水果，这东西不好拿出去，吃完咱们再谈事。”
宋知许也不客气，拿着芒果和水果刀，坐在沙发一角，剖开，开花刀，小口小口的吃着手里的芒果。
芒果非常新鲜，很甜，正宗的海南贵妃芒，别的地方根本产不出这样的芒果，宋知许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。
秦山阖目养神，看不出一点着急的样子。
宋知许吃完芒果后，走到果盘前，拿起一串葡萄，转身坐回沙发，边吃葡萄，边打量着房车的内饰。
五分钟后，宋知许吃完手里的葡萄，起身站在秦山对面，挑唇说道；“手术成功率，九成！病人的智力，有小概率会突然恢复，但这个时间点，谁也不敢保证！”
“九成，剩下那一成呢？”秦山闭目问道。
“长期陷入昏迷状态，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植物人！”宋知许坦诚道。
“什么时候可以动手术？”秦山声音暗哑。
“最快也要三天之后，我们还要准备一些东西。”宋知许回答道。
“谁来做这个手术？”秦山眼帘抬了抬。
“瑞木教授。”宋知许回道。
秦山挥挥手，“去做准备吧！”
宋知许嘴角微扬，“谢谢冠军候的芒果和葡萄，再见！”
说罢，转身走向车厢走廊。
秦山星目一睁，眼中闪过一缕寒光。
宋知许下车后，刘主任深深的叹了口气，“小山，这是个宝贝，你怎么就一点都不珍惜呢！她如果进入咱们破晓，那我们可就捡了一个大大的便宜！”
秦山淡淡说道；“想留下的自然会留下，不想留下的，我们破晓也不会收！”
刘主任哆嗦着嘴唇，指了指秦山，“你就作吧！”
甩了甩手臂，刘主任拂袖而去。
秦山点燃一支荷花，青烟缭绕，遮住了他眼中的悲伤。
沉思盏茶时间，秦山把香烟碾灭在烟灰缸里，起身迈步走下房车。
后海湖畔，宁老爷子和老道士坐在树荫之下，悠然垂钓，老高和小文守在一旁，尽心尽职。
秦山找来时，老爷子正在抽竿，一条两斤多重的黑鱼被甩上岸来，活蹦乱跳。
老爷子看着这条黑鱼，笑得不亦乐乎！
“大山哥”“小山”。
秦山朝老高和小文点点头，走到老爷子身边。
老爷子把黑鱼丢进桶里，笑呵呵道；“小山，今晚来我房车吃饭，我让你王姨给你炖鱼汤。”
秦山嘴角微扬，“王姨这几天可没功夫伺候您老的吃吃喝喝，后勤组忙着嘞！”
老爷子钩上鱼饵，轻甩鱼竿，“遇上难事儿？”
秦山摇摇头，“医疗队里有个女医师，张真人，你这两天抽个时间，帮我去看一看这人的面相。”
老道士挥挥拂尘，“末世之后，天地大变，日月改颜，人心易变，凡所有相皆为虚妄，老道这点微末道行，怕是很难堪破咯！”
秦山双目一沉，眸色如墨染，“让你看，你就去看，别整天说些故弄玄虚的话，劳资不爱听，也听不懂！破晓不养闲人，更不养废人！”
老爷子说道；“小山，这女医生有问题？”
秦山抿抿唇，“照刘主任所说，这姑娘在医学领域，本事极大，说是天才也不为过！”
老爷子闻言道；“那不挺好吗？现如今，我们破晓不缺以一敌百的功勋战将，我们缺的是各个领域里，出类拔萃、超群绝伦的人才。
像小何，小东这两个天才机修师，他们于破晓而言，说是不可或缺亦不为过。
你们虽然正值当打之年，但终归也会老去，破晓底蕴不足，若想延续辉煌，吸收新鲜血液，势在必行！”
秦山苦笑道；“这女医师都36岁，我们老了，她又能年轻到哪去。”
老爷子眼睛一瞪，胡子一翘，喝斥道；“三十六岁怎么了？她如果能活到六十六岁，那也能为我们破晓打三十年的工。”
老高和小文在一旁闷笑不已。
秦山满脸堆笑道；“您好说的对，不愧是老资本家，连别人能帮您打多少年工，都算的这么清楚。”
他抽出一支香烟，递给老爷子。
秦山继续道；“我只是觉得有些不正常，如今，帝国衰败，国力枯竭，正是需要各领域人才的时候。
像她这样的天才，叶老头怎么就舍得把这块肥肉，毫无忌惮的摆在我们面前？他就不怕我把这块肥肉，一口吞进肚子里？
老爷子，这送上门来的肥肉，怕是不好啃呐！”
老爷子点燃香烟，紧蹙眉头，沉思良久后说道；“小山，做事不可瞻前顾后，天才可遇不可求，这个人，我们破晓要了！”
秦山点点头；“行，再强的孙猴子，它也翻不过劳资的如来掌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