弄好头发,楚栖年悠悠转醒。
一坐起身,头上有东西乱晃。
“你给我戴了个地雷吗?”楚栖年伸手去摸,“怎么这么重?”
谢商忍拦下他手:“是凤冠。”
楚栖年看他:“我可是男的。”
谢商忍瞧起来一本正经:“我当然知道,你穿什么都好看,特别是红色。”
反正一生大概只有一次,楚栖年轻抚嫁衣,“行吧,满足你这种见不得人的变态癖好。”
他俩聊个天也不知道避人。
老婆婆听个清楚,万幸是千万年老神仙,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。
但是不习惯还是不习惯。
于是谢商忍目送老婆婆拄着拐杖远去。
楚栖年动作间头上凤冠的流苏微微晃动,眉宇间带笑,增添几分灵动狡黠。
谢商忍选的凤冠并不是复杂的,担心这只娇气雀戴久了不舒服,所以选的是简单款式。
头发一半绾起,一半散落在脑后。
楚栖年指指茶几上搁的东西。
“还要盖上盖头吗?”
同样一身红衣,谢商忍此刻目光黏在楚栖年身上似的,等到对方又问一遍,才收回不太争气的目光。
“拿一把扇子,盖头还是算了。”
楚栖年接过扇子:“这上面两根红色毛毛,薅谁的啊?”
扇子上没有多余的气息,不会令他不舒服。
谢商忍:“朋友友情提供。”
楚栖年摸摸羽毛,上面残留炙热的温度。
“凤凰尾羽,你面子还挺大的。”
“你是不是对我在这里的地位有什么误解。”谢商忍指腹轻揉他下唇。
揉红了他。
楚栖年不自在地躲开他愈发炙热的眼神,明明什么事都做过,此刻却面皮发烫。
“走吧,小白已经在外边等着。”谢商忍摊开手。
骨骼分明,指尖修剪的圆润干净,掌心纹路明显,指腹却有茧子。
楚栖年递过去自己的手,握住。
“谁家结婚骑狗啊,不应该坐花轿吗?”
谢商忍忽而一笑:“别急着吐槽,出去看过再说。”
楚栖年目露疑惑,和他牵着手出门去。
出了大门,楚栖年仰首看去,惊得微微张着嘴。
谢商忍手动帮他合上:“惊喜?”
楚栖年:“挖槽,你是怎么说服小白在它身上绑个轿子的?”
只见那大黑狗背上有一顶红纱软轿,牢牢绑着,四角还挂着金色铃铛。
一阵风吹过来,叮铃叮铃响。
谢商忍微勾嘴角:“还用说服它?”
小白听到两人对话,翻一个大大的白眼,回过头道:“要不是小美也在,我才不愿意,这玩意儿沉。”
楚栖年嘴欠:“虚了?不行就待屋里,可别给仙君丢人。”
小白被这么一激,狂吠一通,也不知道在狗叫什么。
楚栖年嫌弃:“噫,大蒜味儿……”
小白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眼看狗子要失控,谢商忍无奈控场。
“行了,别斗嘴了,今天大喜日子,你俩安分点。”
后边那只毛色雪白的小美背上也有一顶软轿,和小白不同,它又乖又优雅。
江听肆已经带着陆鹿上去,红纱一遮,影影绰绰,看不真切。
谢商忍看向他:“年年?”
楚栖年拿着扇子扇了扇,牵上他手,嘴里还在嘀咕:“骑狗结婚,好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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