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南酌低声笑了下,揽紧他,任劳任怨给他按摩。
“明天晚上我可能会回来晚一些,总司令来长陵,约在皇宫大酒店。”
任南酌把他往上托了下:“你吃完饭早些睡,这两天想去哪里都行,让郑生送你。”
楚栖年仰头:“梨园那边不能不去,班主对我有恩,我和他商量商量,隔几天去一次,你看行吗?”
任南酌指节蹭蹭他脸颊:“为什么不行?”
“伶人啊,传出去不好听。”
楚栖年小声说:“本来就是个男的,再传出去任大帅收了个戏子,以后你上街会被扔臭鸡蛋的吧?”
任南酌:“你忘了我杀人不眨眼的名声?”
仔细一想,确实是。
“不过这两日最好还是不要出去,外边死了很多人。”任南酌拨开小戏子额前发丝。
“恐怕等天气再热些,会爆发瘟疫。”
楚栖年又趴回去,嗯嗯两声。
晚上两人找出家里所有的花瓶,把一大怀红芍药全部插进花瓶,家中桌上摆的到处都是。
晚上甚至一起在浴缸里泡了个花瓣浴。
有红芍药加持,任南酌眼神都不对劲。
楚栖年脑子转的快,嘴也甜,依偎过去,小声卖惨:“二爷,夫君……绕了小的一命吧,现在还是好痛。”
床下心甘情愿喊出来的称呼,对于任南酌来说诱惑不是一般的大。
虽然被撩出一身火,任南酌深呼一口气。
唰唰几下,把人搓洗干净用被子卷起来搂怀里睡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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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得好好休息一晚上,第二日任南酌早早出去忙。
楚栖年穿上衣服先是去了一趟梨园,顺便绕到楚府,发现府中大门紧闭。
拦下一位路人才知道,楚家铺子接连被查封,只留下两间小铺子。
养活一家子够用,但是不够再雇那么多丫环下人。
“听说楚府这两日也要卖出去了!以前媒婆能把门槛踏烂,现在……可没人再愿意往火坑跳咯!”
想也知道,是任南酌在给自己出气。
楚栖年径直离开,到了梨园,班主正坐在后边唉声叹气。
“班主!”楚栖年从后边吓得他狠狠一哆嗦。
班主恼道:“你个野娃子!能不能有点人的动静!”
楚栖年乐得不行,“怎么了,为什么苦着脸?”
“最近被迫接了个活,皇宫大酒店的东家点名道姓让你过两天去唱两曲。”
班主瞅他那副模样,眉眼带笑,相比之前,甚至多了点勾搭人的气质。
如果说以前的迷楼是个黄毛小子,如今嫁给任大帅,哪哪儿都不一样了。
“你自己看看你,我哪敢应承啊,到时候任大帅不得一枪把我嘣了!”
楚栖年略一思忖:“确实,不过不用惆怅,我今天回去告诉副官,让他帮你摆平就行了。”
班主笑容变得讨好:“哎,果然嫁入豪门就是不一样啊。”
楚栖年:“……”
他说明来意,班主自然满口答应,从梨园晃悠出去。
楚栖年准备去看看纪凛的母亲,路过杂货铺子,进去买了点营养品,
到医院门口,楚栖年愣住。
“怎么会,这么多人?”
医院门口的街上,两旁到处是面黄肌瘦的乞丐,看到有过路人,便弯腰一直磕头。
小白:[这还算好的,长陵城外难民已经挤得水泄不通,死了很多人。]
“少爷!这位少爷!”
一个骨瘦嶙峋的老汉扑过来,跪在楚栖年面前,怀里还抱着个小姑娘。
“这位爷!我闺女还小,长得还算标致!您给我两个馒头,她送给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