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陵游还是忍住自己想问的问题。
那一日黑纱轿中，那抹熟悉又模糊的身影到底是不是自己最小的师弟。
“大师兄最好了。”
楚栖年揉揉眼睛，“国公府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？各门派准备怎么办？”
薛陵游缓声道：“现在玄惊木已经是各大门派的仇敌，以前妖王便横行霸道，如今杀到了皇城，可谓是新账旧账一起算。”
他有意无意提起。
“阿知，师兄知晓你心善，经常结交朋友，不过如此霄峰众妖人人喊打喊杀，你必须离妖远一些。”
若是不说这句话，楚栖年并未察觉到奇怪之处。
如今大师兄提醒，楚栖年倏地怀疑那一日，从小把黎知照顾到大的薛陵游，有没有认出自己。
薛陵游语气不急不慌，对待他很温柔。
“好了，瞧你灰头土脸，去沐浴吧，晚饭来我这里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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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阙派建与灵山北侧的半山腰，各大殿往后走是大片山林，门派占据位置好，山中活水温泉较多。
因山顶常年云雾缭绕，楚栖年想着晚一些来的人会多，专门往里边走了走。
找到一处偏僻的地方，楚栖年脱的只剩下一条底裤才下水。
[想什么呢？]黑狗倏地出现在他背后。
楚栖年闭上眼，“来正好，你给我按按肩。”
小白：[爷不会。]
“啧，笨死你得了。”楚栖年睁开一只湿漉漉的眸子瞥它。
“就，小奶猫踩奶那样，两只爪爪一上一下的摁。”
小白冷着一张狗脸：[准确来说我们是平级的同事关系，你不能这样压榨我。]
楚栖年轻嗤，撩起一捧水洒它一狗头。
“就凭我能化出人形，你不能，我就有资格对你进行一些职场上的压榨和排挤。”
[……你才是真狗！]黑狗甩甩毛，认命地伸出两爪帮他摁肩膀。
“哎对对对——就这里，啊草，酸死爷了，再往右边点。”
[……]
[你能不能不要发出一些奇怪的死动静？]
楚栖年疑惑转头：“老子正常哼哼怎么了？”
小白嘴也欠：[浪。]
楚栖年：“？”
在下一秒楚栖年的大耳光呼过来之前，黑狗立马原地消失。
“你等着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。”
楚栖年磨磨后槽牙，忽然听到旁边有动静逐渐靠近。
随着脚步声靠近，晁升欠揍的声音响起。
“我说这里怎么这么热闹，原来是小十七在这啊。”
楚栖年眸光冷了下来，伸手去摸岸边的放衣衫的小筐子。
晁升立即对身旁人使了个眼色。
“老五，去。”
还没够到衣服，篮子突然被五师兄踢到一边。
楚栖年手指在半空中顿住，僵了两秒后收回来。
“各位师兄，不知道师弟今天又做了什么，值得你们洗个澡看见我，都要为难我。”
水中少年散漫抬眸，杀意显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