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廷寒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,心里有些温暖,张长生是真的信任他,心里想他也这么感叹出来了,得到了张长生的一个白眼,接过他手里的茶壶,径直倒了两杯茶,自己又端起一杯喝。
“还好、还好,我娘子和巧巧在给咱们做好吃的,不然被巧巧看见了我晚上可就要遭殃了,你也别想那么多了,老了老了倒变得不像你了,你是不想认当年在路上大声跟我说荤段子的是你吧,切,善变的老小子。”
王廷寒咳嗽了一声,张长生这些年倒是越发跳脱了些,还没想好要怎么说,张长生又说话了,这次声音就正经了很多:“知道你没回元修的信,我也就没给你写信了,先开始想着让你自己冷静冷静,过不久你就会想开了,可是这时间长了我就觉得不对劲了,这不像你啊。
而且在信里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,被有心之人看到了,对你、对我、对元修都不好,你,大将军,手握雄兵坐镇边关,我,咳,我和娘子手握钱财富可敌国,还用得着靠出卖元修的色相去坐稳那个位置?当然是咱外甥喜欢谁就娶谁,咱们这么努力不就是想要元修坐上那个位置为所欲为吗?
你怎么那么死脑筋,再说了,要是元修娶个自己不喜欢的,人身后又有大势力,那要是小两口闹别扭了,元修又刚好用得到人背后的势力,你说元修要怎么办?
还有,我在京都也不安生,先是一群媒婆围了门,说要给巧巧说媒,拿些怪瓜裂枣出来就想跟元修攀上关系,巧巧出去耍了一套鞭子才吓跑,接着那些人就把目标放我身上了,我一上街就被各种围堵巧遇,所以我想你这肯定也有人不让你安生。”
王廷寒闻言本来还是愤怒的,他的亲亲外甥怎么能低三下四受人辖制,这个没权没势的外甥媳妇也挺好,至少让人安心,凡事有他们两个舅舅就行了,保证给外甥办得妥妥的,再来听到那些人把主意打到巧巧身上,他又唾弃“呸,玩政治的人心都脏!”。
最后听到那些人把主意打到张长生身上,想着张长生被一群女子围追堵截得抱头鼠窜,他心里又莫名很想笑,余光瞄一眼张长生的臭脸,怪不得这次来跟他动手动脚的,肯定是被弟妹收拾了,来他这发泄呢。
也不知道是被罚跪搓衣板,还是像兵营里那些老兵油子说的那样,鞭子、蜡烛伺候,咳咳咳,想远了,王廷寒赶紧控制住自己的思绪和表情,拍拍张长生的肩膀以作安慰。
谁知道张长生跳了起来,从腰侧掏出一封信递给王廷寒,“在来的路上救了几个人,说是要给你送信,好像东边的卢将军给你写的,差点忘了,你快看看。”
王廷寒接过信件快速看完,脸上已经冷如冰霜,把信递给张长生看,张长生看了倒是高兴起来,“这是要去打那些蛮子?带上我。”
“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