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、我想问问您,您知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悄悄地出去找点活干,然后晚上再回来?这样我就可以悄悄地买些有营养的东西给小皇子补补身子,他现在已经很瘦弱很瘦弱了,整天躺在床上,我不忍心,大娘,这里就只有您对我最好,我唯一能相信的人也只有您……”
说完平安还怕自己现在眼里没有眼泪的样子被李大娘子看到,抱着李大娘子呜呜咽咽地哭着,实在没有眼泪她又在脑子里想起她父亲来,感觉眼泪不够,还好她看到李大娘子身后的灶台上,有一小块姜。
平安悄悄地把姜拿上来,冲自己的眼睛上擦了擦,瞬间她那眼泪像是不值钱的样子,流到了李大娘子的脖颈上,李大娘子好像被烫了一下,拍着平安后背地手停顿了一下,又接着拍,半晌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行了,别哭了,我悄悄地告诉你,你不能再告诉别人!我都说告诉你了,你就把眼泪收收,不要哭了,再哭我就不说了!”
平安心想您老人家要是提前说一点,我可能还忍得住,现在是真的忍不住啊,她只好使劲捂着自己的嘴,但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了,吸气吸得厉害。
李大娘子无奈,捂着自己的额头拍了拍,出去门外环视周围有没有人,查看了周围没有人以后,才招招手,让平安低头,自己凑近平安的耳朵悄悄地说着:“这件事就只有你知我知,小皇子问起来你都不能说出我来,知道吗?”
等着平安点头以后,李大娘子又谨慎地看了看周围,才又接着说:“你们废屋那边在小皇子床下有一条地道,但是机关的开启在它的对角那个角落,所以不是一般人能找得到的,你要是想悄悄地出去,只能从那走,至于那条地道是怎么来的,这我不能告诉你,你保证一定不能说出去,知道吗?”
平安听罢,惊得眼泪流得都少了些,但还是捂着嘴,也跟李大娘子一样,赶紧环视周围,还竖起中间的三根手指,说出一声“我发誓!”来。
李大娘子看着平安的眼神,反复看了几遍才确定平安认真的神情,放下心来,末了还多说了一句:“出了这个门,你跟别人说了我也是不认的,知道吗?”
平安还是郑重点头,还使劲抱了抱李大娘子,声音有些呜咽:“我知道的大娘,其实在我心里你就跟我娘一样,不管出什么事,要是以后我发达了我不会忘了你的,要是我真落魄了,我亖也不会连累你的!我发誓!谢谢你,娘!”
轻轻地喊了一声“娘”,平安拿着馒头就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这个时候的张长生在院子里拔草,兼着练弹跳,把拔出来的草都丢进另一边的偏殿里,一些摸上去品质好些的,就丢在一边,等练到好一些的时候,就把那些垫到屋顶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