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飞沉忘记他当时是怎么走到妈妈身边的,只记得妈妈一定是在跟他闹着玩,妈妈只是累了在睡觉,他害怕、恐慌,妈妈怎么叫也叫不醒。
“唉,可怜啊,孩子爸爸把妈妈打死还跑掉了,以后这么小一个孩子怎么办啊?”
“谁说不是呢,孟老二也是,平时打媳妇就打得厉害,我们多说两句还叫我们少管闲事,这把人打死了他犯法被抓就算了,就是可怜了孩子。”
泪水模糊了孟飞沉的眼睛,除了妈妈他谁也看不清,但那些声音完整地传进了他的耳朵,是不是因为他的存在才害死了妈妈?
“水、水……”一声呓语打断了孟飞沉的回忆,他双手合起在自己脸上揉搓了一把,赶紧拿暖水壶给徐睿雅兑了一杯温水。
“徐老师你醒了,来喝点温水,你现在感觉好点没?你身上的伤有些发炎了,护士给你上过药,还有就是多处软组织受伤,医生交代需要好好养养,你好好休息,等你烧退了我再走,还有,你需要我联系一下陈老师吗?”
徐睿雅现在听到这三个字就会有种生理性地反胃,爸爸妈妈捧在手心里呵护了这么多年的她,为什么就只是因为她心里爱那个人,就要自我作践地去让那个人和他的家人羞辱谩骂,并且还受到伤害。
而且她现在想得很明白,以前陈华贵对她的好都是在伪装,就是看上了她良好的家庭情况,看上了爸爸妈妈只有她一个孩子,还有那些在他宿舍里搜出来的财物,爸爸妈妈是不会给陈华贵钥匙的,那就只能是从她这里拿走拓印的。
她和陈华贵还没有结婚,一看爸爸妈妈放弃她了,他和他妈就可以这样对她,结婚以后会是什么样子,她有些不敢想象,爸爸妈妈说的对,她当初就该好好听话,不过现在醒来也不晚。
“不,孟老师,麻烦你帮我报警,我要告陈华贵故意伤害。”
“真的?!我马上帮你打报警电话,我真怕你又想着让陈老师来接你。”
徐睿雅看着这个不太熟的同事,比她还激动的样子,不禁再多了反思,连“社恐”孟飞沉老师都看出来陈华贵不是个好人的事情,只有深陷其中的她不知道吧,或者一直不想面对。
孟飞沉打完报警电话,给张长生也打了一个电话,张长生和何春华应了一声“我们也马上过来”,小伙子声音里就高兴得不行,让张长生有了一个想法,不过现在先解决陈华贵的事要紧,剩下的交给原本的徐文德和李爱珍来做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