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长生捡满他的小背篓,就拿着弹弓去溜达了,打了几只麻雀,这次没那个运气碰见野鸡,他只好用神识“控制”了只野兔撞到金蓉蓉旁边大树的树干上。
张长生事后深藏“功与名”,在金蓉蓉的呼叫声中才匆匆跑来,看着时间差不多了,两人拿着东西就往家走,这趟可以说是满载而归,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有流言已经在等着他们了。
等金蓉蓉做好饭,张长生菌子也收拾得差不多了,也没见金大山和白荷花回家,想着今天很忙,两人也没在意,饭做好先吃了,再把留的饭放在锅里温着,准备先去打猪草。
“蓉嬢嬢,蓉嬢嬢,白奶奶跟人吵起来了,我妈叫我来喊你和张叔叔过去……”金蓉蓉的堂侄子金狗蛋气喘吁吁地跑来报信,张长生听了就想拉着金蓉蓉走,没拉到,转身看见金蓉蓉温柔的摸了摸金狗蛋的头,还进屋拿了一颗糖给小孩道谢,叫小孩先走,然后她才不慌不忙地背起背篓锁上门,往村坝的方向走,张长生疑惑的跟上,走两步就看金蓉蓉一眼。
金蓉蓉感觉到了,笑着特别自豪地顺了下头发,“你是不是疑惑咱妈跟人吵架,我怎么一点也不急?放心吧,妈只是现在看着温温柔柔的,咱爹没回来的时候,她在村子里可是跟着我奶奶学的强势得很。我有个当兵的哥哥你是知道的,叫金小壮,他是我二哥,但是我还有个大哥叫金大壮,我还在妈肚子里的时候,他们两就被咱爹送去当兵了。
我出生后,大哥没能回来,二哥那段时间也没消息,村里人在传二哥大概也回不来了,虽然都不敢说什么难听的,但也说咱爹妈以后没人养老送终要绝户。爹以前没在家的时候,都是奶奶出头,还有人悄悄说咱妈可怜,有个泼辣的老婆婆,在家里的日子肯定不好过。
但从奶奶走了以后大家就都知道,咱妈可比奶奶泼辣得多了,跟人吵架几乎没输过,骂人祖宗十八代不重样的那种,就是打架也不落下风,手上有个什么东西,都能挥得听见风声,所以咱妈肯定是吃不了亏的。就是不知道这次是因为点什么跟人吵起来了,妈都温柔好久了,尤其咱爹回来以后,没什么事需要她出头的。”
等快到了才看见白荷花的对面是陈兴妮,还有一个和白荷花岁数差不多大,把陈兴妮护在身后的中年妇女,想来应该是陈兴妮的妈,走近了才听见,是为了张长生和陈兴妮的事吵呢。
张长生想起昨天感应到的那个人就了然了,虽然不知道是谁,但嘴巴是真快,这才过去一天呢。
只听陈母尴尬道:“荷花,这肯定是误会,兴妮就不是那样的人,她跟张知青没来往,而且你也知道我家兴妮可是和白家的勇子订了婚的,指定跟你说小话的那人看错了,你可别听小人乱嚼舌根子啊。”
“嚼舌根子!村里人都知道我的脾气,敢乱嚼不怕我撕烂她的嘴,扯了她的舌头根!本来我听这小话的时候没在意,毕竟谁都年轻过,喜欢好看的小姑娘小伙子一时忘不掉也正常,只要别有不该有的行为就是个好的。
但是你知道我刚刚又听见什么了?你老闺女巴巴地找我家女婿就算了,还扯上我家老头子干什么?啊?!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张知青娶我闺女,是我老头子拿村长的名头威胁的,这像人话吗?我老头子从部队回来村里当上村长,什么时候欺压了你们谁?什么时候威胁了你们谁?都站出来说说,要是有,我白荷花在这给他磕头道歉!回家杀鸡给他上门赔罪!”
陈母眼看周围人指指点点,自家闺女的名声要没了,赶紧道:“荷花荷花,她叔当村长是个好的,我们都知道,我家兴妮那肯定不会说这话,肯定是你听错了。还有她跟你家女婿张知青也没来往,是不是啊兴妮?你跟你荷花姨说说……”
说着还把陈兴妮从背后拉了出来,催促道:“兴妮啊,你赶紧跟大家解释,可不能叫人误会了你,这可不是小事啊,要是名声坏了,咱们家在村里的日子可不好过的。”
“我,我……”陈兴妮吓坏了,她心慌意乱地环视四周,最后一咬牙,含泪道:“我,我发誓,我没说老村长任何不好的话!我,我找张知青就是跟他说句恭喜,别的什么也没说!要,要是我说了,就,就叫我以后无儿无女孤独终老!”
就是她跟讲村长坏话的那个姑娘,满脸震惊地看着她,陈兴妮赶紧低下头,具体讲了什么只有她和这个姑娘知道,白荷花也只听到后面几句话,真争论起来她大可以说是那姑娘说的,她只是顺着讨论了几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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