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凯小姐，你打她了吗？”
凯莉摆弄着自己的美甲，吹了吹上面不存在的灰尘。
“没有。”
温晟言像是松了口气。
他在闲暇时候，也会想和那位市长千金再见面会是什么样。
也许是在酒会上。
也许是在欧警督下的限制令解除之后。
如果碰不上，那就等忙完投标，主动约她出来见面。
温晟言想了千万种可能。
但唯独没想到会是今天这个场景。
听到凯莉说没有，他有一点庆幸。
庆幸凯莉还愿意和他解释一下。
毕竟……
任由别人长篇大论，自己却连澄清都懒得，才是真的走进死局了。
可庆幸过后，温晟言又感到深深的无力。
他早就隐约觉得，这几年的纵容让李可意越来越放肆。
温晟言一直安慰自己，人长大后总是会变的。
只要不是原则问题就好。
可现在的事态发展，已经不是简单的骄纵可以解释了。
温晟言缓缓的舒了口气。
“我想凯小姐应该也不是随意出手打骂的人。”
“最近听说凯小姐在捡垃圾，我还很担心，但顾忌欧警督的限制令，一直没敢来见你。”
“看到你的指甲还是这么精致漂亮我就放心了，谣言不可信。”
凯莉做了个住嘴的手势。
“如果我真要动手，她可就不是自己从车里走下来的，得被我耗着头发揪下车。”
“现在也不可能捂着脸在这逼逼赖赖，我嘴都给她撕烂。”
“还有，澄清一下，捡垃圾不是谣言。”
“我不止能戴着美甲捡垃圾，还能用指甲戳你俩眼睛。”
“你可以质疑我的暴脾气，但绝不能侮辱我的战斗力。”
“呦？李小姐还敢一脸不服的样子？”
凯莉打开通讯环，输入路上随处可见的警署24小时居民热线。
“少用什么谴责声明吓唬我，与其赛博升堂，不如直接报警。”
“让警员来采集一下，看看你那张逼脸上有没有我的指纹。”
李可意这回才是真的害怕了。
要是去了警署，她的小心思一下就会被拆穿。
沾上诬蔑他人的违规行为，公司的投标政审会更难通过。
李可意打了个寒战，也不惺惺作态的捂着脸了。
“这附近都是警署监控，我，我可从来没说你打了我！”
“言哥哥，姐姐给我泼脏水。”
“她这是想毁了咱们的项目啊！”
温晟言听着李可意刺耳的辩白，心一寸寸沉了下去。
他收拢胳膊，叫来一直在旁边装鹌鹑的助理。
“可意昏了头了，送她回公司。”
李可意慌了，攥紧手里的许可文件。
“言哥哥，她看到文件了，她是故意惹我生气想破坏政审的。”
“她从一开始就是想给你使绊子！”
街上的行人，已经被李可意高分贝的尖叫声吸引。
探究的目光投了过来。
不少人认出了温晟言，三三两两的指指点点。
温晟言只觉得脑袋隐隐作痛。
他揉着太阳穴，摆了摆手。
“快带她离开，在大街上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。”
“公司的口碑很重要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