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锦璃摸了摸她的头笑道:“现在的生活是靠你自己勤快又聪慧,迟早有一日,你能走出侯府,有自己的一番作为。”
小双被她说的眼眶发红,但还记得夫人的吩咐,连忙溜出去办了。
到了晚上,誉王拎着个食盒,被牢头领着走进了刑部大牢。
这间诏狱是关押有身份的重犯,因此并不像外面那些牢房一般拥挤,一路上静悄悄只能听见两人的脚步声。
直到走近最里面的一间,牢头才将手一指道:“王爷,就是这间。”
誉王身子偏了偏,就看见了坐在里面那人。
沈心驰盘腿坐的笔直,正借着一盏油灯看书,宽大的牢服被他穿得如魏晋风流文士,发髻一丝不乱,清冷的月光从天窗照在他身上,好似这不是一间牢房,而是什么雅致的书斋。
誉王笑了笑,吩咐牢头将锁打开,然后沉下脸命令道:“没有本王的吩咐,谁也不许靠近,听见没!”
牢头哪敢不听,连忙恭敬地答应下来,然后留下灯笼就往外走。
誉王一手提灯,一手拎着食盒走了进去。
沈心驰看见他来,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,只是将书放下道:“这里可没有王爷坐的地方。”
这里是用来关押官员的天牢,里面不似一般牢狱那般阴冷简陋,但是也就多了张简单的床铺而已。
因此沈心驰找牢头要来书和灯,也只是席地而坐,这里可没有别的凳子。
誉王却毫不介意地撩袍往他对面一坐,将食盒放下道:“沈兄被关押多日,一定受了不少苦,本王今日特地给你送些酒菜来,再陪你对饮几杯。”
沈心驰一脸嘲讽地看着他道:“这里是天牢,既不是在武安殿内,也不是在御前,王爷又何必再装腔作势呢。
誉王微微一笑,将酒杯递了过去道:“你我好歹知交一场,我左思右想,若不早些来看你,只怕没机会再给你送行了。”
他见沈心驰并不伸手,只是抬眸看着他,瞪起眼道:“你不会以为本王会下作到在酒里下毒吧!”
沈心驰倒是笑了出来,接过他递过来的酒杯道:“王爷苦心经营,必定不会在这种时候留下把柄。不过……王爷果真觉得胜券在握吗?”
誉王眸光微寒,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道:“难道你还有底牌能翻盘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