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是我们中间的人做的?这怎么可能?”
誉王最先反应过来,皱眉道:“乔迎夏被掳走时,我们刚才都坐在外面,根本没人有机会出手。”
侯夫人自从被告知了乔迎夏的死讯,便一直有些恍惚,这时被沈明珠扶着站在房间里,眼神虚浮着望着床上那抹殷红的血迹,轻声问道:“乔迎夏,她到底是怎么死的?”
苏锦璃回道:“她是被人一刀刺中胸口而死。”
她突然醒悟过来,喊道:“这血迹有问题!”
她转向沈心驰道:“除了床上蹭上的这抹血,房里根本没有其他血迹,这不对劲。”
沈心驰点头道:“没错,当时你和王姨娘刚从乔迎夏房里出来,如果她被人袭击,必定会大声呼喊,而且这通道离床还有一段距离,若她是被人掳走的,怎么会舍近求远,将血蹭到床上?”
苏锦璃接口道:“而且,她是胸口被刺而亡,能正面袭击她的,必定是她十分熟悉的人,才会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一刀毙命。”
誉王突然也明白了过来:“所以她不是在这间房里被刺的,而是被掳到外面杀掉的。”
老侯爷皱眉道:“可这还是不合常理。既然能在房里杀掉她,为什么一定要把她掳走。我们外面坐着那么多人,只要她发出任何声响,都可能暴露那个凶手。而且时间那么短,凶手怎么能将一个大活人击倒,再把她毫无痕迹地运出去。还得瞒着院子里的下人,将她拖到角门杀害。”
“其实很简单,她并不是被人袭击后掳走,而是自己跑出去的!”
“有人通过某种方式,告诉了她这条密道,然后让她在写完供词后,就立即从密道跑了出去。”
沈心驰说完这句话,众人都被惊到,随即又觉得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,而他们只是被房里布局引导,走入了误区。
沈心驰走到床边,盯着那块血迹道:“乔迎夏为了伪装成被掳走,特意将房间弄乱,又刺伤自己,把血蹭到床上,扰乱我们的视线。可恰恰因为这样,暴露了她根本没被人袭击过的事实。因为这世间,不可能有一个凶手能同时完成这两件事:让她挣扎而不被外面的人发现,刺伤她而不把血溅到其他地方。”
苏锦璃还是不明白:“可她既然已经逃走,为什么不好好躲藏起来,还会留在角门等着被人刺死。”
沈心驰道:“因为我们其中的一个人,和她约定了一件事,就是在角门见面,要给她送上这整个计划的报酬。我猜测,乔迎夏是按照约定,偷偷藏在角门的榕树下,等着那人来找她,却未曾想到,她没有等到报酬,而是被那人直接捅死灭了口。”
沈心驰说到这里,朝屋内众人扫了眼道:“这人必定是和她十分熟悉,能让她信任的人。而我们刚才虽然一直坐在门外,能够互为佐证,但发现乔迎夏从房里失踪后,就分散去了院子里找她,所以在她死的时候,我们每个人都有作案的时间。”
誉王重重“呀”了一声:“所以这人是谁,可实在太恶毒的了!”
他朝侯夫人一指道:“莫非是你怀恨在心,杀了她灭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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