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迎夏直直望着那把刀,嘴唇张开又阖上,终是没想出辩解的话。
似是为了让她彻底死心认罪,沈心驰直接道: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当时的戏份,你需要和武生青蛇在空中交替飞出,然后驱散浓烟亮相。这中间有很短的时间,你和白蛇都隐身在烟雾之内。”
他见乔迎夏脸色越来越难看,继续道:“而你本来就练的刀马旦,身上有一定的功夫,所以能借着武生和浓烟的掩盖,将手里的刀掷出,插中她的胸口。”
誉王听得津津有味,老侯爷也若有所思,沈心驰接着说下去:“这时滑轮也如同 你预想的一样出了事,白蛇刚好从天上坠下,浓烟之中,她手里的刀也必定会脱落。等她落地时,所有人只会看见她被刀刺中,却不会注意到那把被她扔下的刀,而这时你还在台上,正好可以将那把刀藏起,”
誉王一拍桌案道:“好个偷梁换柱,这样所有人都以为是白蛇自己的刀杀了她,也没人会怀疑到那时同在台上,却始终和她隔了一定距离的你。”
沈心驰继续道:“原本你只要偷偷把那把刀换回来,就不会有人发现你的诡计,偏偏我们将尸体搬走时,把那把刀也一同拿走了。而且你没想到,这中间还是出了些纰漏……”
沈心驰讲得有些累,端起杯茶润口,苏锦璃接着他讲道:“那个纰漏就是当时和你轮换的武生青蛇。”
“你哪怕再小心,也很难将所有时间都算的精准。在滑轮出问题之前,你必须掷出那把刀,所以当武生还没彻底回到后台时,你就等不及了,于是被他看到了你是怎么掷出刀杀了白蛇。”
“我猜测,他因为某种原因并不打算将此事公布,而是找到你用这个秘密作为要挟,于是你对他虚与委蛇,又趁机杀了他。”
誉王摸着下巴,很配合地问:“可咱们都看到了啊,那个武生死的时候,乔迎夏根本不在幕布后面,他是自己被什么东西拖着,然后才窒息而死的。”
沈心驰拿出一根被割断的鱼线,道:“只要靠它就能做到。”
他看了眼乔迎夏的脸色,继续道:“这根鱼线,是我在幕布上面发现的,它被一个机关缠在最上方,只需要幕布移动,就能将它拉动绞紧。”
誉王立即明白过来:“那时这根鱼线就绕在武生的脖子上,有人一拉幕布,就正好将这根鱼线拉动,亲手勒死了他。”
沈心驰点头,对着乔迎夏道:“我刚才检查尸体的时候,看到他脖子旁边有一个很小的针孔,应该是你做的吧。你用涂了迷药的针将他扎晕,然后让他靠坐在后台的梯子上,再将这根鱼线缠在他的脖子上,将鱼线的另一头卡在幕布顶端,再偷偷点燃了红磷,等着白烟慢慢烧起来。”
“做完这一切你就回到前面,假装若无其事,等着我们帮你把计划完成。等白烟越来越呛的时候,武生就会慢慢苏醒,然后他会发现自己坐在很高的地方,本能往下挣扎,就会摔到地上,所以我们才听见那声闷响。”
“他越是恐惧,越是挣扎,那根鱼线就会把他的脖子缠的越紧,直到我们让人把两块幕布拉开,就是彻底给了他最后一击,将他绞得窒息死去。而在浓烟掩盖下,他的死状又太过可怖,所有人的视线都在他的脸上,根本看不清这根透明的鱼线。”
誉王听完又问道:“可是我们在那尸体身上并没有发现什么鱼线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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