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东的翠石轩,原本是玉雕大师张显成的住所,也是他用来雕刻玉石的地方。
因为张显成死在了大理寺诏狱里,兵士们将宅院搜索一番,并未发现什么有用的证物,线索就在这里彻底断掉了。
到了晚上,沈心驰不愿再在这里浪费兵力,就将守卫全给撤了出去。
曾经被京城达官显赫踏破院门的翠石轩,就这么变成了牵扯宫廷要案的凶宅,百姓们连走到门口都嫌晦气,人人避之不及。
夜色深沉,只一道冷月从树枝里钻出来,越过院墙,照着被胡乱扔在院子里,堆得乱七八糟的书籍和工具,惨惨淡淡,显得更加落魄。
月光下,一个瘦长的身影翻上院墙,观察了四下无人,才稳稳落在了院内。
他看着满地的狼藉先是叹息一声,然后飞快朝杂物房走去。
这间杂物房下午已经被翻过一遍,可没人知道,里面还藏着一道暗门。那人轻轻推开暗门,里面放着一口大锅,他走到大锅前,认真看了看里面的绿色痕迹,然后便撸起袖子准备把锅给搬出去。
那口锅又大又重,实在不适合在白天搬动。
偏那人生的瘦弱,因此也搬的十分吃力,好不容易搬出院子,正想着在哪里挖个坑埋掉才好,突然听到一道声音在夜色中响起:“想搬去哪里,可需要本官帮忙?”
他吓得一个激灵,那口锅咣当落在地上,顺着地上的月光,他看见一道道人影从旁出现,正慢慢将他包围其中……
他眼皮一翻,立即吓得昏死过去。
等他再醒来,已经进了大理寺的刑房。
上衣被剥光,手臂绑在刑架之上,不管往哪边看都是让他吓得想尿裤子的刑具。
而坐在他对面那人,一半脸埋在黑暗中,眼神淡淡落在他身上,明明是极漂亮一双眼,却如阎罗般透着令人恐惧的煞气。
他抖得比风口里被吹动的蚂蚱还厉害,大声求饶道:“大人,大人饶命啊!”
沈心驰示意旁边的刑官选一样趁手的刑具,开口道:“说吧,那口锅里装过什么?”
那人看着那造型别致的刑具,实在不敢想它们是怎么用的,把眼一闭,喊道:“是明矾油!”
待到沈心驰回到尚书府里,已经是夜半时分。
苏锦璃睡得迷迷糊糊,听见有水声便知道是他回来了,挣扎着披了衣裳爬起来,走到门旁笑着道:“你回来了。”
沈心驰沐浴完正走进来,看见她乌发松松地挽起,外衣垮垮地搭在肩上,露出锁骨下一片白嫩。大眼里带着慵懒的水光,樱唇微张,被盈盈的烛光一照,显得尤为妩媚动人。
于是拉着她的手带到自己怀里,语气带着责备道:“这么晚了,你起来做什么。”
苏锦璃顺势搂住他的腰,脸在他胸口撒娇似地蹭着,声音里还带着慵懒的沙哑:“想你了,睡不安心。”
沈心驰低头看着她如夜昙般娇艳的眸子,鼻间都是她身上的甜香,一时间气血上涌,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上去。
自从苏元昭出事后,沈心驰知道她心里难受,这些夜里就算睡在一处,也只是安抚地亲吻拥抱,绝不会再进一步。
可他忍了太久,没想到这晚竟失了控,原本只想浅尝辄止,但火一点着就灭不掉。
不再是温柔抚慰的亲吻,而是带了欲|念的索取,从里到外,强势地掠夺,缠着舌|尖细致地尝,直到搅动出泽泽氵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