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不光是周围看客被惊呆,连依琴都看傻了。
她是尚书府教出来的大丫鬟,从小学着各种规矩,绝不能丢了主子的脸。
所以她气急了也就是骂骂人,打架都不曾打过,哪里见过这般野蛮的架势。
但她同时又觉得解气,刚才听孙怀景这般污蔑她家姑娘,都快把她给气哭了。
可除了上前同他理论,她也没有别的法子,但对这种无赖,光是言语辩解又有什么用呢。
没想到她还在着急该怎么办,小双就直接冲了出去。
这时,小双目露凶光,边打边恶狠狠骂道:“让你胡说!让你胡说!”
孙怀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,被这小女孩抓的满脸都是血痕,惨叫声连连。
旁边围观的书生们哪里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,一个个瞪大了眼,不忍地撇过头。
郑陵原本也有些怨恨孙怀景当众说这些话,可看他被打成这副惨状,好歹也是自己带出来的人,皱眉吩咐旁边的家丁:“快去把她给拽下来。”
苏锦璃突然冷声喝道:“谁敢动她!”
她这一声吼,那群家丁又都缩了回去,为了个门客得罪沈心驰夫人,这笔账可不划算。
小双打了会儿实在累了,正揉着手腕想喘口气,孙怀景不知哪里来了力气,一把将她推了下去。
他虽说是推,但是根本没多少力气,可小双仿佛很痛苦般,抱着头滚了圈,随即就蜷缩地躺在地上。
依琴立刻会意,冲过去带着哭腔喊:“双儿,你没事吧!”
孙怀景狼狈地站起来,脸上火辣辣疼,气急败坏道:“苏夫人不还我镯子就算了,竟还纵奴行凶,这还有没有王法了!”
话音未落,他脸上就被狠狠扇了一巴掌。
孙怀景被扇得头晕目眩,不可置信地看着她。
苏锦璃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道:“这巴掌是为双儿打的,她不过十二岁,刚才是冲动了些,但你怎能如此欺负她。”
孙怀景捂着脸都傻了,到底是谁欺负谁啊!
看客们刚才虽被这蛮横的丫鬟吓着,这时见她一个瘦弱的小女孩,可怜地蜷缩在大丫鬟的怀里。疑心那公子偷偷下了狠手报复,不知伤到这孩子什么要害了,心里又生出同情来。
依琴托着小双的手捧起来,声泪俱下控诉:“双儿的指甲都被打断了,这得多疼!”
孙怀景快吐血了,那不是她抓自己抓得太卖力给折断的,要疼也是他疼啊!
可他还没来得及辩解,脸上倏地又挨了一巴掌。
苏锦璃捏了捏手心,无比痛心地道:“这巴掌是为我父亲打的,他当初错信了你,你骗他让我和你通信,谁知你竟只想要借我父亲的权势往上爬,还想独吞我家家产。”
她趁孙怀景听得怔忪,飞快又补了一巴掌,眸间蒙上层雾气继续道:“你还包了一名叫春娘的歌姬,她怀着身子去我家大闹,害我父亲气得大病一场。陛下将你贬谪外放,是因为你私德有亏,不配为官,如今你竟还颠倒黑白,当众胡言,欺辱我一个弱女子无力无力辩解。”
孙怀景急了,大喊道:“什么春娘,你可不要胡言!”
前面他听着还有些心虚,后面怎么越说越离谱呢。
苏锦璃眼中含泪,却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,挑衅似的瞥了他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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