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盏茶后,陈秋东胯下硕蝶慢慢软垂,趴伏于地,陈秋东趁势扬刀,八十米长刀凌空劈下,从头削至尾臀,一脚踢翻,再在肚腹横切竖切,九九八千一百刀,硕蝶支离破碎;复到另一硕蝶,重复如是。气喘如牛,久久不见平静。
陈秋东左手抱起发怔的曾春娟,飞入海水,退衣浴垢,把两人衣物揉碎飘浮于海面逐浪而去,搽抹茉莉沐浴露。曾春娟已\u0027认出\u0027眼前人,任他摆布,自己的碗他也随意洗刷,还有舢处草原。一个时辰,陈秋东才认为垢尽秽净,浮在空中,穿上干爽衣裤。曾春娟给他撩得神志复苏,紧紧抱着他:“哥,我想你想得好苦,你去哪里了?我满天下找你都找不到。”
陈秋东流下了欢喜泪:“小妹,你终于认出我来了。哥一直在你身边,别怕,我们回甜蜜谷。”
十五息后,陈秋东揽着曾春娟停在甜蜜谷古树玻璃屋。曾春娟惊奇看着恢复原貌的周遭 :“哥,我肚子饿了,今晚我们住这里吗?”
“对,今晚我们住这里,这里是你喜欢的地方,我已把甜蜜谷重新建好了。”陈秋东带着她去五百平米的空地煮食,此时夜幕已经黑尽,但这里又是以前一样亮堂。陈秋东让她坐在软皮沙发上,爱怜地凑了一下她的唇,转身生火炖人参鸡汤。
曾春娟还在慢慢恢复神识,发了许久的呆才拼出一句:“哥,你是我的哥吗?”
“是是是,如假包换的哥。小妹,别胡思乱想,过几天你肺里的蝶粉涤尽了,你就健康无恙了。”陈秋东边烧柴火边回答。
“你好像很瘦,我哥丰神俊朗;你胡子拉碴,我哥净面无须;你脸颊凹陷,我哥玉面朱唇。你快快离开,否则我叫我哥毙了你。”曾春娟在座位上缩了缩,一时神识飘荡不定。
陈秋东站起,不敢靠前,怕惊吓着她:“小妹,我真的是你哥,现在我就去把胡子剃掉。”复蹲下,把柴火压小,才拿出剃须刀咔咔咔一顿操作,就着桶装水洗净渣沫。蹲着转身对曾春娟说:“小妹,现在像不像你哥?”
曾春娟端详半天,啜嚅颤言:“像是有点像,但你太瘦了,还是不像。”
陈秋东急了:“那你为什么刚才愿意给我抱?你还反抱得紧紧的。”陈秋东心里醋酸翻滚,假如刚才大海里那个人真的不是自己,曾春娟狂野的表现,自己真的会大开杀戒了。
曾春娟看到他狰狞面目,吓得怯生生:“刚才我闻到哥的气味,现在闻不到了。”
陈秋东估计人参鸡汤掩盖了自己的气味,又加上自己瘦得脱形,和声道:“小妹,莫怕,哥一直都在保护你。你把眼睛闭上,不糊思乱想,一会咱喝人参鸡汤好吗?”
曾春娟闭上眼睛又睁开:“你的茄子给我看看,我记得我哥的那个是什么样子的。”
陈秋东又是醋酸翻腾,如果我不是我,你怎敢有胆去看别人的?越想越酸到喉咙,也只能强忍着,和声细语道:“小妹,我真的是哥。恩生崖,东春苑,甜蜜谷,二叔三叔,这些你记得吗?”
曾春娟不理他了,起身想飞:“这些都可以编的,你莫蒙我。”
陈秋东挡在她面前,急急道:“桥,桥,河面上搭两座桥,这边一桥,那边一桥,你站一桥,我站一桥,我们在空中眉目传情,好不好?”
曾春娟接道:“可以是可以,就怕给你电晕,掉下河去。”曾春娟说完甜蜜漾上心头,凑近闻闻这个人味道,是哥的味道,深刻脑海的味道。
陈秋东醋意阵阵,你怎么乱闻“别人”?轻轻试着搂她在怀:“你把弹膜粘住鞋底,就不会掉下去了。”
曾春娟抬目看着脸颊凹陷的人,鼻中又是熟悉味道,犹犹豫豫:“你真的是我哥?这几句话别人冒不了了。”
陈秋东轻轻唱道:“我从山中来/还归山中去/莫话我是小不点/长大亦贴心/花开只待哥/哥要娶回家…哥要娶回家…哥要娶回家!”
曾春娟伸手抚摸着陈秋东的脸:“哥,你真的是我哥。你怎么哪么瘦?没有东西吃吗?小妹去给你买番薯。”
陈秋东不敢再让她离开自己半寸,担心她离开自己又神识飘散:“小妹,我们有鸡汤,我们喝鸡汤,改天再去买番薯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