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君洛并不会傻傻地让自己的骑兵白白损失在英军城墙火炮之下。
他命令骑兵冲击,并且分散队形,只是给对方造成误判。
引诱英军开炮或者换成霰弹。
无论英军开炮或者是换霰弹,都达成了朱君洛的目的。
即使对方既不开炮,也不换霰弹。
朱君洛命令己方步兵炮射击对方的火炮阵地,也会引得对方开炮还击。
而英军城墙上的火炮一旦开炮,英军就彻底失去了最后一张底牌。
朱君洛就会下令全军进攻,趁着对方暂时失去远程火力支援的时间差对英军城堡发起总攻。
英军指挥官似乎经过了深思熟虑后,选择了换霰弹。
朱君洛这边的步兵炮开炮后等了很长时间,也没有看到英军城墙上的火炮开炮。
两个轻骑兵连则绕开前方英军火炮阵地,向着英军东西两侧奔去。
骑兵在黑暗中奔跑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。
好在英军城堡就像一座灯塔一样,能给骑兵提供方向的参照。
骑兵不至于迷失方向,走错地方。
英军城下的炮兵阵地经过一轮炮击,损失惨重。
二十多门炮,只剩下了几门没被击毁。
其余的都被击中,翻倒在一侧。
还有几门火炮火药桶被击中,火药殉爆引发了附近多处的火药爆炸。
炮车轮子等零件四散飞出。
约翰·克莱斯看着这一幕,心疼得快要吐血。
而城墙下的民兵们却还在城外乱作一团。
天色越来越黑,连天上的月亮都隐藏起来了。
空气中潮湿的气息越来越重,混合着火药燃烧的硝烟味。
除了城墙上和火炮开火时能照亮一片区域。
其它地方都是漆黑一片。
只有忽远忽近的,忽快忽慢的马蹄声不时传来。
但却始终看不清骑兵在何处。
城外的民兵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下越来越混乱。
甚至有人开枪将身边的人打死。
朱君洛此时已经胜券在握,英军已经是没了牙的老虎。
只有挨打的份了。
这时,后方的臼炮装填完毕。
又是一阵轰隆隆的炮声响起。
英军城墙上的约翰·克莱斯看到远处传来的火光,和稍后半空中闷雷般的响声,不禁一阵无奈。
此时,约翰·克莱斯深知自己已经失去了反击的能力。
只能任由对方宰割。
约翰·克莱斯更加清楚臼炮的威力。
从火光和之前两轮臼炮射击的爆炸声中,约翰·克莱斯清楚地知道对面有着三十六门臼炮,还有三十六门直射步兵加农炮。
而自己只剩下了七门火炮。
这仅剩的七门火炮在对方臼炮的轰击下,损失殆尽也是迟早的事。
而最可怕的是城内城外的人们已经陷入崩溃。
在又一轮的炮击下,城内和城外的人被炸死很多。
本来就已经开始崩溃的士气现在已经无可挽回了。
有些人疯狂地攻击着自己人。
有些人则疯了一样跑向城外的黑暗中。
城门外更加拥堵,人们开始互相踩踏,一层一层堆起来。
城里的人想跑到外面,而城外的人更想跑到城里。
约翰·克莱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。
良久,约翰·克莱斯下令投降。
除了城墙上的一些士兵放下了武器,城下的人并没有听从他的命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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