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没地方吧？”
“我腾出一块儿地给你。”
赵华面色和善，热心肠道。
“嗯，那就多谢了！”
云天点了点头，也不矫情，跟着赵华走到挨着胡同口。
“这就是我的地摊了。”
说着，赵华将铺在地上得花布，上面的袜子手套，尽可能紧凑往旁边摆，给云天腾出一块儿地。
云天将手里的竹竿旗番，插到两块灰石砖的土缝上，将肩背的黄包兜放到一旁，从里面拿出一个小马扎和一块红布。
坐在小马扎上，红布铺在马扎前的地上。
红布上左右各竖写着八个黑体大字，“疑难杂症药到病除，事业姻缘起卦必灵。”
“小伙子，我叫赵华，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现在时间还早，客流还没有上来，赵华和云天唠起了家常。
“云天。”
“好名字。”
赵华声音称赞，她没读过多少书，但就是觉着这名字好，听着亲切。
“看你年龄也就二十出头，我家女儿也就比你小上三四岁。”
“开学就高三了，也不知道能考个啥样的大学。”
“不过这孩子懂事儿，学习又好，应该能考个理想的大学！”
“我这辈子没读过几天书，不能让娃也走我的老路。”
“大学的费用很高吧？我得多攒点钱供娃念书。”
赵华有些碎碎念，声音透着期盼和慈祥。
一旁的云天却听得认真，看着赵华脚脖子露出打着补丁的袜子，心里隐隐升起一丝羡慕跟酸涩。
可怜天下父母心啊！
自己明明就是卖袜子的，却舍不得换上一双新袜子。
他多希望也有这样一位疼他的母亲啊！
打他记事起，就和老头子住在山上，连父母的样子都不知道！
他问过老头子，是不是父母抛弃了他。
挨了老头子一顿皮鞭，又十分肯定得告诉他，自己的父母很爱他！
再问其他，老头子始终闭口不言。
长了本事，他曾调动过所有的力量，调查父母的下落，但却一无所获。
他的父母，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！
“云天，你给人算一卦需要多少钱啊？”
“我想给娃算一卦，看看她能考上啥样的大学。”
听说算卦很贵的，普通的也得两三百块，像云天这样厉害的，至少得上千吧。
赵华犹豫了很久，才下定决心，花钱给娃算一卦。
虽然女儿学习好，但心里总是没底。
“我算卦讲究缘分。”
“有缘分文不取，无缘千金不算！”
云天一脸正色，随即眼神善意的看着赵华，“你和我有缘，我免费送你一卦。”
赵华给云天的印象不错，朴实慈祥又热心肠。
“这…使不得，你出来赚钱也不容易，我不能白白让你算一卦啊！”
赵华赶忙出声道。
“这是我算卦的规矩，你也不希望破了规矩吧？”
云天一脸认真。
“这…”
赵华脸色为难，旋即从地上拿了几双袜子，“这你务必收着，几双袜子应该不算坏了规矩吧？”
“好吧，这袜子得款式不错。”
云天接过袜子，放进黄包兜。
他不收下，怕是赵华心里过意不去。
有多久，他没遇见过这样质朴的人了…
“你女儿叫什么名字？年龄几何？”
云天出声问道。
“我女儿叫王小可，刚满十八岁。”
“她的生日是…”
“臭娘们儿，原来你在这！”
一道凶狠的声音打断赵华的话，“可让老子好找啊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