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一本正经的石天,李君羡微微一笑,不以为意地说道:“某家记住了,你叫石天,欠某家一顿酒,等你啥时候有钱了,某家自会前去吃请。”
“哥们,问你个事,刚才进去的那三个人是谁啊?”对于大唐的名人,石天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,可是想要拿着人名跟这些人对应上号,那就有点困难了。
一听石天打听长孙无忌他们三人的身份,李君羡心中突然警觉了一下。不过仔细一想,也就了然了,想必是石天随口问的,应该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。
不过,长孙无忌他们的身份还是太过敏感了,并不适合在人前提起。
“没事别瞎打听,打听的多了,对你没好处!”拍了拍石天的肩膀,李君羡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,然后退后两步,不再说话。
无奈,石天只得继续在两仪殿门口继续寻摸着阴凉的地方继续等待。
待到正午时分,孙伏伽终于从里面出来了,找到躲在角落里的石天,一脸赞许地说道:“你且先回去,陛下他们正忙着找人验证水车的可靠性和汲水能力,无瑕见你,等验证完成之后,自会有赏赐下来。”
说完,孙伏伽就叫了一个小太监过来,让其带石天出宫。
回头望着巍峨的皇城城门,石天一脸的幽怨。
忙活了三天,啥好处都没捞到,只是一句‘自会有赏赐下来’就把自己给打发了。
瞅了一眼继续站在登闻鼓下的傻大个,“明天早上我再来敲登闻鼓,到时候你可得让我多敲几下。”
不待傻大个回应,石天一溜烟跑回了光德坊。
只不过,他没注意到的是,在朱雀大街的一角,石锤和云宛儿正在眼巴巴地望着宫门口。见到石天从宫门口走出来,两人赶忙向这边冲来。
可惜的是,朱雀大街太宽,两人还没冲到皇城门口,石天就消失在了西城的街道之中了。
“他一定是回家了,咱们也赶紧回去。
一会回去之后,先关好大门和后门,别让他跑了。进屋之后,你按着我打,今天非要打断他两条腿不可,要不然谁知道他还能做出什么无法无天的事情。”望着石天的背影,云宛儿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云宛儿今天的心情本来还是不错的,在院子里晒着太阳,听着石锤在作坊里传出来的叮咚叮咚有节奏的打铁声,再浇一下院子里刚刚开花的那几枝牡丹。
美好的一天云宛儿打算就这样度过了,可是天不遂人愿,半晌的时候,邻居突然跑来,告诉她石天去敲响了登闻鼓。
无端敲响登闻鼓那可是大罪,虽然不至于生死流放,但一顿板子肯定是免不了的。石天跟牛开路是有点矛盾,但也不至于闹到敲登闻鼓的地步。
以两人的能力,皇城他们肯定是进不去的,即使想找人打听,他们也没那关系。
两人提心吊胆地在皇宫门口等了两个时辰,结果石天完好无损的出来了,而且跑的那叫一个利索,完全没有被打的迹象。
“不用,你在边上看着,我下手打,到时候记得站远点,别溅一身血。”一听打儿子,还是奉旨打儿子的那种,石锤脸上的阴霾瞬间一扫而光,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,脚下的步子都变得轻快了不少。
与石锤不同的是,云宛儿的脚步却越来越慢,不光自己慢,还拽着石锤一起慢下来了。
待到光德坊门前,云宛儿突然开口:“一会打断他的小腿就行,大腿长的慢,打残了影响将来娶媳妇。其实打胳膊也是可以的,哪个手敲的鼓,就打断哪条胳膊。”
看了一眼云宛儿,石锤咂吧咂吧嘴:“行,听你的,到时候让他自己选。不过我觉得最好还是断他的左手,右手还得留着抡锤子打铁的,断了得几个月不能干活,怪可惜的!”
自从上次被他用木棒打昏过去之后,他感觉石天的性格有了明显的变化,最起码不像以前那么怕自己了。
以前的石天做的混账事情也是不少,每次也少不了一顿毒打。虽然打着打着也就习惯了,但是每次做坏事前后,眼中最起码都带着一丝丝畏惧,这让他很有成就感。
可是这几天,他从石天的眼中,找不到那种害怕的意思了。他觉得,石天的畏惧之心已经欠费了,该充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