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掉陈沧固然是重中之重,但蛮干也不太行啊我的阮峰主!
适当求助有益身心健康,即便是要跟陈沧战斗,你也是可以和大家说的,不必孤军奋战。
难怪封光寒让她来劝,原来阮小珍也是这种独狼性格。
与卫宵墨那种独狼还不一样,卫宵墨只是单纯地独狼而已,遇到这样的事情必然会选择与宗门一并作战,而不会单独战斗。
但阮小珍不一样,平日里言笑晏晏,可一旦碰到什么事情便会想一个人扛着,不成功便成仁。
在她心中,恐怕陈沧就是自己造下的罪孽,需要她自己解决才行。
一次不行就两次,两次不行就三次,总会有一次成功的。
“阮峰主,”沈西棠突然明白了她是怎么想的,“枕寂出逃那日,我也在现场,应该不算是外人。”
“我虽人微言轻,责任感也还是有一些的,”她缓缓说,“所以你若是有什么难言之处,告诉我也未尝不可。”
阮小珍看了看沈西棠,见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,心中不免有些感动。
长期以来,她一直把枕寂和陈沧的事情当作是自己的责任,虽然已经在岁镜道君面前认过错了,但心里还总是有些沉甸甸的。
其他的峰主也只会跟她说没事,不过这种话她总是越听越沉重。
所以乍一听沈西棠这么说,她心中确实十分动容。
不是“没事”,不是“亡羊补牢,”,而是“我也是当事人,我愿意和你一起承担”。
“陈沧的事情你应该也都听说了吧,”阮小珍开口,“我和他虽然是有些师徒情分在的,当年也确实是年少轻狂,对他有些过分严厉。”
“他对我有怨气也是正常的。”
沈西棠正要接话,却突然感觉到屋内气氛有些不同寻常。
“好一个有怨气,好一个年少轻狂,”屋内传来了陈沧诡异地笑声,“那徒儿今日便来将这债讨上一讨便是了。”
陈沧?
他怎么进来的,不是有守山大阵吗!
“那守山大阵连枕寂都能拦住,你又是怎么进来的?”沈西棠厉声问道,“他也来了吗?”
“区区守山大阵,”陈沧化作一团黑雾在空中游荡,“我好歹也是云帘峰的弟子,当然知道怎么进来,可怜枕寂那老鬼畏手畏脚,说他可能会被这里的正气所伤。”
“今日来这里,便是想见当年的师父一面,”陈沧的声音中有几分不甘心,“也让她看看徒儿现在的本事!”
点星刀燃起了熊熊烈焰,阮小珍眼里刚刚还有些惋惜,此刻却已然无影无踪:“你第一次挑衅的时候,我念在师徒情分,只将你关在枯崖第三层,谁知道你在第六层也是毫无悔改。”
“哈哈,第三层如何,第六层又如何?你将我投入枯崖那一刻,师徒情分就已经尽了!”陈沧的声音充满了愤怒。
“反正你现在也杀不掉我,又何必在意用什么招数?”他仰头哈哈大笑,“呦,还有个帮手,是新晋的小师叔吗?”
“你们两个一起上,皱眉算我输!”他的言语极为猖狂,从黑影化成人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