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这样,就很好,谁也不挑破,也不会越过那一步。以后还能坦坦荡荡的喝上他一杯喜酒。”
沈西棠的心情也跟着她有些低落。
是啊,门当户对是多重要的一件事啊。
生在那世家大族,锦衣玉食固然让人羡慕,而这些不为人知的沮丧和无奈,又能有谁知道呢?
“不过你真的很努力,回来第一件事竟然是修炼!我要是能做到这个,早就到金丹期了。”长孙瑶槿将头抵在桌面上,“还能早点拿到家里的支援。”
简夫子在此刻进门,把这句话听了个正着。
孺子可教,孺子可教也!
解决了家里的事情,回学校第一件事竟然是修炼!
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般热衷道学的弟子了!
不愧是岁镜道君看中的图底,有前途!
沈西棠还不知道自己俨然已经被简夫子当成了重点培养对象,而是一心想着怎么告诉阮小珍注意枯崖下面。
枯崖最底层的枕寂似乎在暗示自己什么,但阮小珍向来自傲,若是直接说,她说不定并不会真的重视。
还会单独去找那枕寂对峙,怕不是有些打草惊蛇。
“沈西棠,不如来分享一下金丹期的感悟?”简夫子在讲台上叫出了他的名字,“你现在可是班上唯一一名金丹期了。”
沈西棠:??
原来自己离开这么长时间,大家都还在筑基期吗?
而自己甚至快要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变成金丹期的了……
“修炼一途,在于‘险’,只有身处险境,才能突破自我,”她突然被叫起来,脑海中一片空白,却已经整理好了思路,认真说道:“但若是刻意求险,则落了下乘,万物皆应顺其自然。”
座下都是些世家大族的年轻弟子,谁没有一个鲜衣怒马的梦想?修炼是很重要没错,但少年人眼中,显然是冒险的新鲜感更吸引人啊!
“好!”
“小师叔说的对!”
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,周围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。
简夫子听她说完这句话,心中亦有些动容。
是啊,这望灵仙宗上确实是安稳有余,但挑战不足,或许真的需要让这些弟子们尝试去挑战些什么了。
自己也常常让他们打坐,辟谷,却忘了修道之人本就应该惩恶扬善,仗剑为世间不平事。
“若有秘境要开,各位可进去尝试一下,”简夫子朗声道,“有危险的话,捏碎名牌即可,各峰长老都会赶去的。”
要知道之前,是有相当一部分弟子是听了简夫子的话没有去须和的。
简夫子此言,也让大家极为振奋。
上午的堂课结束后,几人便悠哉的向云帘峰走去。
其实经过前几天的忙碌,大家已经审问的差不多的,该关的关,该罚的罚,思过堂也清净得很。
沈西棠心中藏着事儿,只想赶快见到阮小珍,在思过堂溜了一圈,就朝着阮小珍的居所走了过去。
但刚出了思过堂,便看到了一道许久不见的身影。
陶九真站在一个笼子边上,正要下到那枯崖底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