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宵墨转头看向她,极为认真,心底微动,身体已经先于思考而行动,将沈西棠拉进了怀里。
清浅的气息一下子将她包围,沈西棠一时之间有些恍惚。
卫宵墨一开始还有些拘谨,他的怀抱并不深,很浅,很淡,就像是包含试探却又毫不僭越的一场清梦。
沈西棠的心跳逐渐加快,声音大到她自己都觉得震耳欲聋。
直到卫宵墨终于松开她,似是在她发顶落下了轻轻一个吻,也好似那只是微风拂过,她的一抹恍惚。
“阿棠,天快亮了,早些休息,做个好梦。”
*
虽然说是浅睡一下,但沈西棠怎么可能睡得着。
她翻过来,是卫宵墨的脸。
翻过去,是卫宵墨的笑。
她干脆不睡了,翻身而起,开始入定打坐,将这段时间积累的见闻与感悟整理一遍,再修炼一番。
等她从入定中醒来的时候,日头已经三竿。
“阿棠!阿棠!”闻人雪出现在门外,“跟你说件大事!”
“怎么了?”沈西棠起身开门。
“我父亲似乎打算在我和哥哥之间挑一个继承人了!”闻人雪道,“以前闻人长老根本不把我和哥哥当回事,不知道这次怎么了,居然是父亲说的。”
想来闻人雪并不知道昨晚那场变故,所以对闻人风初这个决定震惊极了。
不过不知道也好,若是让她知道这闻人家如此注重血统,恐怕也是一种负担吧。
沈西棠看着闻人雪无忧无虑的样子,打算把这个秘密埋在心底。
沈西棠道:“对了,阿雪,我有点想吃慕容姑姑做的酒酿圆子。”
“你认真的吗阿棠,我阿娘做的酒酿圆子可是……”闻人雪面露难色,“不过她若是知道有人赏识她的厨艺,想必是十分开心,走!去看阿娘!”
二人聊着聊着便走到了慕容夫人的院落。
旁边傅夫人的院落有了些莫名其妙的衰败之象,想必是她还没醒过来,慕容夫人这边倒是多了些装饰,略显生机。
“难得有人想吃我做的酒酿圆子,”慕容夫人十分热情,“看人家阿棠,多有礼貌!”
慕容夫人还是那副开朗的样子,嗔怪中带着点笑意。
沈西棠沉默了一会儿,最终还是将内心沉重的话问出了口。
“慕容夫人家学符咒,不知有没有能毁了魂魄的咒术?”沈西棠问道,“我有一友近来有些恍惚,有得罪了符修,我怕她中了什么咒。”
“符咒的能量,其实最重要的还是使用者的修为,”说到符咒,慕容夫人侃侃而谈,“若是使用者能力一般的话,其实也没办法发挥什么功效。”
“你那朋友就算是得罪了符修,其实也无伤大雅,除非深仇大恨,不然符修一般也不会用这种烈性符咒的。”
“那一般这种符咒怎么用呢?”沈西棠继续问道。
“用火烧了,给那人喂下去。”慕容夫人言笑晏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