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诺!”司徒锦玉是个常年在商业里面摸爬打滚的人,什么大场面没见过,什么类型的人没见过,就算当今女皇站在他面前发号施令,也不见他面色有动,对于并没有恶意凤玌来说,司徒锦玉的察言观色倒是用的十分不错。
先是请坐,后是敬茶,虽说不是带皇亲国戚的礼仪,一般商客来比大多也都是这般招待的,凤玌对此很满意。
司徒锦玉对凤玑是不了解的,只是不知为何,总有时觉得在她身上有一抹熟悉感,可却怎么也想不出在哪里见过,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又不少,着实想不出,也只好作罢。
他虽记不清她,她却对他记得一清二楚,他的习性她了如指掌,他的喜好,她知道的只多不少,有时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爱做的小动作,她都知道。
“不知德亲王开我这玉兰坊所谓何事?”司徒锦玉与凤玑对坐着,边斟茶边问着。
“也没有什么大事,就是在府上闷的很,出来透透气罢了。”凤玌说的轻巧实际情况只有她自己知道。
“原来如此!”司徒锦玉转动着眼眸,仔细的观察着凤玌的一举一动,
这京城里哪个地方不比自己这玉兰坊有趣的多,她却偏偏要来这里,到底是什么意思?他想不通,她也不说,两人也只是静静的坐着,淡然的虚度时间,却意外的觉得很美好。
只不过时间终是不等人的,不到天黑时刻,德亲王府上的人就寻了过来,凤玑也知道挥手告别,司徒锦玉送她到门前,两人一下午竟然只字未言,只是静静的坐着。
傍晚时分,郡主府阁楼顶上两抹淡紫色的人影飘忽着,“怎么?真的爱上他了?”玉琼打趣着看着凤玌。
凤玌看了看手里精致的酒壶叹了口气说道:“他很像我父亲,一样的淡薄,一样的与世无争却过着令人咋舌的生活,明明不想那样,可是为了生存而不得不那样!”
“看你这模样,当真是看上他了。”玉琼摇头轻笑,伸手拿起一旁的酒壶打开壶盖,仰着头酒壶对着自己的嘴巴,直接灌了下来,一饮而尽,用袖子抹了抹自己脸上,嘴角的酒渍笑着喊了声:“爽!”
“疯子!”凤玌撇了撇嘴,她酒品不好,所以她从不喝酒的,这手中的酒壶也不过就是个陪衬而已。
用轻轻的打开了酒壶,然后伸手递给玉琼,“我不喝酒的。”
接过凤玌递过来的酒壶,玉琼对凤玑小声的说着,“我知道了你酒品,实在是太差了!”想想之前发生的事,玉琼就一阵无语。
“我自然是知道的啊!不过……有时候觉得酒是个好东西,喝醉的时候脑子空空的,什么都不用去,想什么都不用去做,只知道这一刻的自己,无喜无悲,无忧无虑,好不自在!”未曾喝酒,玉琼却觉得她已经有些醉意了。
“德亲王,有些事,并不是你逃避了就能解决得了的,说不定,那件事会越发展,越不受控制。”如果逃避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话,那为什么,那为什么还要有真相呢?
“对!我是喜欢上司徒锦玉了,可那又能怎么样呢?我现在处在这个尴尬的位置,有时候连自保都是问题,你说,我能有什么能力去保护他呢?”凤玌苦笑,有的时候,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,它远远比自己所想象的要复杂的多。
“我只知道,如果一个人不去努力,不去勇敢解决问题,那么无论是问题的本根,还是问题的缘由都不会有所改变的。”
玉琼昂头往嘴里倒着酒,然后用袖子擦着嘴巴,良久,没听到凤玌的声音,侧了侧头看到她已经倒在一旁沉沉的睡了过去,玉琼抽了抽嘴角,继续喝着自己手中酒壶里的酒水,却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