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曹文昭现在到哪了?”
“回皇上话,曹将军在武清呢,等我们到了永清,离他就近了。”
朱由检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之前追查河北人贩子拐卖,自己让曹文诏去追查。
之所以不派刑部或者都察院,大明社,就是因为这群人太墨迹,文绉绉。
而且也给不了自己一个杀鸡儆猴的手段。
想要镇住当地的人贩子必须让当兵的去,讲道理不存在的。
根据曹文诏的性格很快武清会引来一群血雨腥风。
朱由检心情大好,他双腿一夹:“走,先去前面白塔寺驿站歇歇脚,注意不要惊动当地百姓。”
“遵旨。”
一群人同时跟上,声势浩浩荡荡,尘烟滚滚…
白塔寺乡…
“雷公助我,雷公是真实存在的,一定存在的,电母原来你在这里啊。”
李因坦神魂颠倒的拿着手中的磁铁和铁丝不停的比划着:“一定还缺少什么,一定可以召唤电母。”
“哈哈哈,这不是李傻子吗?”
“就是又在这里找雷公电母呢,看你那个窝囊样子,考了一辈子科举,连个童生都不是,哈哈哈。”
那几个孩子还没有说话,土房内走出来一个拿着尿盆的妇人,她使劲的一泼:“哪来的死孩子,滚远点。”
随后擦了擦脸上的汗,看了眼还在沉迷磁铁的丈夫:“说你也不亏,三十好几的人了,整天脑子都在想什么呢。”
“你说说老娘嫁给你享了几天福?”
“呜呜呜,当初看你识得两个字,还以为将来能考举人呢,没想到考了十二年啊,你连个秀才都中不了啊。”
“老娘真是现世报啊,马上我的爹娘就来了,家里连个下锅的馍馍都拿不出来,呜呜呜。”
她说着说着直接坐在门槛上,哭了起来。
“咳咳…”
此时屋子里走出来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妇人,尘满面,鬓如霜,她用手帕咳嗽了两声:“儿媳妇啊,别哭了,咳咳。”
“家里还有只老母鸡,等会我给你杀了,说啥也不能让亲家来咱们家没有饭吃啊。”
那妇人满脸嫌弃的看着她:“吃吃吃,就知道吃,那老母鸡还能下蛋呢,凭啥吃啊。”
“小虎要上新学院,难道不给人家教书先生送两个鸡蛋啊,这日子可怎么过啊,呜呜呜,一个月没下雨了,马上河里洗衣服都不能洗了。”
“在这么下去,粮食都要绝收了,没法子过了。”
李因坦愁眉苦脸:“好了,我想办法去借点面,你没看到这么多人看着的吗,吵吵嚷嚷,成何体统。”
此时街道四处已经聚集了不少人,这年头有热闹不看王八蛋。
况且还是李因坦那个神经病被家里头的骂,更是人们喜闻乐见的笑柄。
因为这家伙每三年都去考试,结果他写的说什么可以把雷公电母召唤出来。
差点没把披阅试卷的考官当场蹬腿,直接命人给他扔了出去。
这白塔寺乡几千人谁不知道有个神经病叫李因坦,有些孩童甚至还把他编成了歌谣。
他妻子一听,更火了,直接站了起来:“看,看,让他们都看看,还让不让过啦,我还怕人看,我早就没脸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