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慎将哄好了的女儿交给乳母抱着,这才说:“想你和孩子,就来了。”
沈幼莺看他一眼,面颊有些晕红,又问道:“那边都安排好了?”
薛慎点点头:“消息应该已经传出去了,不过这戏演一半就好,演得太真了总是晦气,虽然我不信那些神神鬼鬼,但落在你跟孩子身上,总是不由信几分。”
所以即便是演戏,他也不愿亲口将假话完整地说出来。
沈幼莺笑话他:“你倒是比我还要紧张。”
薛慎拥住她,将脸埋在她的颈窝,深深吸了一口气,哑声道:“如今你和孩子,就是我的命。”
沈幼莺瞥了一眼在场的其他人,推了推他,难为情的小声提醒:“还有人呢。”
薛慎哼笑一声,又在她唇上啄了下:“孩子都生了两个了,怎么还如此脸皮薄?”
沈幼莺没好气的瞪他一眼:“自然是没你的脸皮厚的。”
薛慎抱着她大笑。
知道她确实脸皮薄,在外人面前不好意思,薛慎便让乳母将两个孩子放下,将人都打发了出去。
他一手一个抱着两个孩子,姿态轻松游刃有余,还能跟沈幼莺说话:“今日夜里岳父和大哥应该会来看你,现在他们估计还在东宫演戏呢,怕是抽不出身来。”
沈幼莺看着他抱着孩子神色从容的模样,不由疑惑:“你怎么如此熟练?”
薛慎笑着看她一眼:“我那许多医书也不是白白看的。”
沈幼莺凑到他跟前,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脸颊,苦恼道:“她们都说孩子长得像我,但我怎么瞧着半点也不像?红彤彤像小猴子似的。”
“刚出生的孩子就是这个样子,过几日就长开了。”薛慎见她一副苦恼至极的样子,像是生怕两个孩子真的长成小猴子模样,忍着笑意说:“儿子的鼻子像我,眼型像你。女儿倒是五官都像你多一些。”
沈幼莺闻言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,还是没能看出哪里像来,最后只能做罢,提起了取名的事情:“说起来,孩子名字都没定呢。”
倒不是他们不想早些取名,实在想给孩子取名的人太多,谁也说服不了谁,才至今没能定下名字来。
光是沈明江一人,就给两个孩子取了二十个名字。
沈幼莺看着那满满当当的一张纸,都不知道爹爹是翻了多少本书才找出来的名字。
至于沈修仪更不必说了,从大名到乳名,再到表字,外甥外甥女各写了三张纸,比薛慎这个亲爹还要上心。
以至于三人意见僵持不下,迟迟没有定论。
薛慎闻言轻哼了声:“外公要给外孙外孙女取名就罢了,大哥竟然也要来掺和一脚。”
沈幼莺见他满脸不快,忍笑道:“你若不愿意,当初就不该答应同大哥下棋。”
——这两人为孩子取名一事意见相左,最后沈修仪干脆说下棋定输赢,若是自己赢了,孩子取名得有他一份儿。
薛慎自信满满地应下,结果不想沈修仪不仅在战场上是个老狐狸,下棋更是阴招频出。
最后薛慎不慎输了半子,只能含恨同意他给孩子取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