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家宴,不过暗藏机锋,端着平和的假象彼此试探。
承安帝依旧戴着慈爱假面,太子沉默不语,周皇后与玄慈倒是话多,但每每都被沈幼莺反将一军,薛慎再时不时帮衬一句,最后是消息没打探出什么,还被气得倒仰,半点便宜没捞着。
最后还是承安帝看不下去,眼不见心烦,在家宴之后早早将人打发了走。
沈幼莺同薛慎一道出宫,在马车里笑得不可自抑。
薛慎揽住她的腰,防止她坐不稳磕碰着了。等她笑够了,才开始秋后算账:“昭昭今日倒是开心了。”
沈幼莺还猛然不觉危险,点头道:“还算开心。”
毕竟生气吃瘪的是别人又不是她,光是周皇后和玄慈变来变去的脸色就是一出好戏了。
谁知道薛慎闻言却不满地收紧了手臂,将人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,掌心贴着她后腰不轻不重地揉捏,一副拷问的架势:“哦?是因为听见‘陆明河不肯议亲等着你和离’开心,还是因为旁的?”
沈幼莺蒙了一下,难能想到这也能吃醋,她按着薛慎的胸膛,鼓起脸道:“你明明知道,却还要问我。”
两人相识相知这么久,她自然不觉得薛慎会因为玄慈的一句话而怀疑她。只是两人相处得愈久,她越发看得明白,这人虽然表面冷心冷情,一副矜贵凛然的模样,其实醋劲儿可大。
问这个,多半又是想要趁机讨要甜头罢了。
薛慎抵着她的额头:“昭昭不说,我如何知道?”
沈幼莺涨红了脸,但还是顺了他的意,咬了下唇,小声说:“自然是因为别的,不管陆明河是什么心思,都与我无关。”
她勾住薛慎的脖颈,在他唇上亲了亲:“不管前事如何,如今你才是我的夫君,才是我……唯一心悦之人。”
沈幼莺脸皮薄,很少说如此直白露骨的情话。
薛慎听得受用,不由又将人往怀里按了按,有些几分发狠得咬着她的耳垂说:“昭昭最知道怎么勾我。”
沈幼莺坐在他腿上,自然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渴望。
她不自在地动了下,小声道:“明明是你自己明知故问。”
结果不动还好,一动,薛慎却反而更紧地按住她,咬牙道:“故意折腾我是不是?”
沈幼莺和他紧紧贴着,一阵面红耳赤,去推他的胸膛:“那你放我下去。”
薛慎却不肯放,嗓音微哑,埋首在她颈间说:“再抱一会儿。”
沈幼莺无法,只能被他抱着,又怕他忍得难受,犹犹豫豫地开口:“要不然我帮你,快一些就——”
话未说完,就被薛慎咬住了唇,他厮磨了一会儿,才克制地推开,隐忍道:“昭昭倒是越发大胆,只是马车就走那么一会儿,等会到了却迟迟不下马车,昭昭又该怨我了。”
这人惯会强词夺理,沈幼莺瞪他一眼,索性不再管他了。
马车抵达王府时,薛慎总算是揭过了陆明河那一茬,两人亲昵地牵着手回听梅轩。
只是两人连凳子都没坐热乎呢,就见丹朱敲门进来,神色怪异道:“王爷,门房来报,说陆大人求见。”
“哪个陆大人?”薛慎眉头一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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