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卫的话让沈幼莺一阵惊讶:“不是赵梅儿写的?”
侍卫说“是”:“属下亲眼看见幺娘将新写好的话本交给了赵梅儿,听两人谈话,那幺娘的丈夫似乎是茶馆里的说书先生。赵梅儿大约是怕她被王爷和王妃发现,所以给了赏银之后就将人打发走了。”
沈幼莺听到“幺娘”和“说书先生”时神情微动,下意识看了薛慎一眼:“竟这么巧?”
她刚才救下的女子就叫“陈幺娘”,丈夫正是赵氏茶馆的说书先生。
不过这么一来,就和侍卫的话对得上了。幺娘去送写好的话本,顺便探望丈夫。但赵梅儿害怕事情败露,便打发了陈幺娘。陈幺娘没见到丈夫,转而去了集市上买药,却遇见了丈夫的债主。
沈幼莺想起自己对陈幺娘莫名的好感,道:“若真是她写的话本,倒也相衬。”
陈幺娘同话本中的许小姐一样,都是身陷困境,弱小但却并自有一股百折不挠的坚韧。
沈幼莺转而想到赵梅儿,他们夫妻二人并未表明身份,赵梅儿作为赵家小姐,生活当是优渥,却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要编造谎话来接近自己。
薛慎屏退了侍卫,垂眸看她:“想不明白?”
沈幼莺摇头:“她这么煞费苦心设局接近我,总要个目的。”
薛慎提点她:“赵堂曾说过,他有意将生意发展到东京城。而东京城内权贵豪富遍地,酒楼茶馆不计其数,一个外来的商人要想站稳脚跟,最好能寻个靠山。”
沈幼莺明白了:“赵氏兄妹想寻我们做靠山?”
但紧接她又想到一点,若只是单纯想结交一条人脉,应该是是哥哥赵堂出面同薛慎结交才对,而不是妹妹赵梅儿来接近她。
她转而又想起了薛慎对赵梅儿莫名的恶评,她眨了下眼睛,仰头看薛慎:“她想给你做妾?”
薛慎用指节刮了下她的鼻尖,肯定了她的猜测。
沈幼莺扫他一眼,小声嘀咕道:“单知道好看的女子容易招蜂引蝶,现在看来,男子倒也不差。”
薛慎神情无辜:“这回可与我无关。她以为坐着轮椅,是真不.良于行。”
正妻不.良于行,无法亲自伺候丈夫,总要安排几个妾室照料。
没想到竟然是自己坐轮椅给了赵梅儿兄妹有机可乘的错觉,沈幼莺咬了下唇,说:“那明日不坐了。”
想到赵梅儿或许还觉得她同薛慎不甚相配,她便又眼底横波地瞥了薛慎一眼,说:“你坐。”
薛慎忍俊不禁,托着她的腰臀一下将人抱起来,亲了亲她鼓起来的腮侧:“吃醋?”
沈幼莺默了一会儿,在他喉结上咬了一下,又含.住舔了舔,诚实道:“嗯。”
夫妻之间,总是感情越深,对对方的占有欲就越强。
这世间总是规训女子要当贤妻良母,不能善妒要有容人之量,但沈幼莺不愿。她对这个人付出了整颗心,那便不能容许薛慎再有其他人。
当然,即便薛慎没有这个意思,只是旁人觊觎,她也觉得不快。
她踩在薛慎脚面上,踮起脚勾住他的脖颈,主动地亲他的下巴,又去寻他的唇。
薛慎扣着她的后腰护着她,纵容她生涩又主动地表明主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