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雀快速抬眸看了她一眼,见她眼中充满好奇,神色为难道:“这、这……”
沈幼莺见她满脸为难,不由疑惑道:“可是不便说?”
红雀摇摇头,头都快扎到了胸.前,小声道:“这里是红楼的后院,王妃若是想逛,可以在后院散散心,但若去了前头,怕有不长眼的冲撞了王妃。”
“这里是何处?”
她的声音太小,沈幼莺一时以为听错了。
红雀只得略微抬高了声音道:“红楼。”
沈幼莺:“……”
她就说这地方装饰的华丽张扬,却从未见过。
原来是红楼、
红楼作为东京城里最富盛名的勾栏院,沈幼莺自然也有所耳闻,薛慎更是这里的常客,听闻他曾为了一个美人,和陈王在红楼比赛撒银子,谁撒的多,美人就归谁。
沈幼莺一时心情复杂,不知薛慎带她来红楼做什么,同时又有些好奇这东京城最富盛名的勾栏院是什么样儿的。
这里是男人的销金窟,而女人们连路过都不会多看一眼。
沈幼莺想了想,对红雀道:“那劳你带我到庭院里转转吧,我还从来没来过这儿。”
红雀见她性子温和,知道这里是红楼后,也不像其他世家夫人小姐那般露出鄙夷之色,说话还轻声细语,顿时胆子也变大了一些,微微福身露出些许笑容,道:“王妃且等等,我去给您拿个暖手炉,这是王爷特意交代的。”
沈幼莺应了声,趁红雀去拿暖手炉的功夫,走到走廊边缘向下眺望。
此处不愧是销金窟,一梁一柱、一草一木都非凡品,虽是勾栏院,但奢靡之余却并不低俗,反而在喧闹之中,细品出几分雅意。
她没有注意到,在她往下眺望时,另一头不敢露面的几个女子也正悄悄打量着她。
“那就是王妃?”说话的女子有些好奇地打量着沈幼莺。
“王爷亲自抱进来的,还能有错?”另一人白了她一眼:“昨夜我是开了眼了,咱们在楼里这么多年,什么时候见王爷近过女色?”
“那也得看是什么样的色。”有人接话道:“就王妃这模样,咱们楼里的行首也比不上吧?看那脸那腰那腿……听说王妃出嫁前,是东京城里的第一美人呢。”
“你不要命了。竟敢拿王妃做比!”
先前说话的女子意识到自己失言,连忙住了嘴,过了片刻又道:“那肖姐姐和王爷……是不是没有可能了?”
“王爷若是对她有意,这些年来早就该收了吧?”
“许是王爷忙着大事,无意女色呢?”其中一个同肖雪迎关系好些的女子道。
“就是王爷瞧不上罢了,”另一个瞧不上肖雪迎做派的撇嘴道:“昨日王爷可是亲自抱着人进来的,你们又不是什么清纯玉女,难道没瞧见那些印子……”她捂着唇笑:“要我说啊,之前不收,就是不喜欢罢了。瞧瞧这喜欢的上心的,不就恨不得拴在裤腰带上了?”
“男人哪有不好色的,只是瞧对谁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