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幼莺察觉危险,急急往后退,却被他高大的身体堵在了窗边。她反手撑着窗台边缘,一直腿还被薛慎捏着,被迫曲起。
眼见形势瞬间逆转,沈幼莺闷声闷气说:“你放开我,我要去沐浴了。”
薛慎摩挲她的足踝,哑声道:“水还没送来。”
……
最后被抱进浴房时,沈幼莺连仅剩的长袍都没得穿。
她用力抿着唇,有些愤愤擦拭肌肤上晕染成片的胭脂,一边生气薛慎不知餍足,一边又气自己意志不坚,总是被薛慎逗弄几下,就神智昏沉,四肢发软不听使唤了……
薛慎外间沐浴,他动作利索,很快便沐浴完,只穿着件薄薄的白色长袍进来。
瞧见沈幼莺后背还有残余的胭脂,眼里晕开笑意,拿了布巾上前道:“我给你擦。”
沈幼莺本来想拒绝,但她实在四肢发软没力,便干脆自暴自弃地趴在浴桶边缘,让他帮自己擦拭。
好在薛慎这一回倒是没有再动什么念头,规规矩矩地替她将身上的胭脂擦洗干净,又将擦身的布巾拿过来,在帮忙擦身的好意被沈幼莺拒绝之后。遗憾地“啧”了声,先行一步出去。
沈幼莺将长发绞干披散在身后,用布巾裹着身体出去。
里屋薛慎正坐在桌边,轻薄的布料方才在浴房沾了些湿气,此时贴在他身上,显出结实有力的肌肉线条。
沈幼莺只是看了一眼,就不好意思地别过眼,缩着肩膀小声道:“我穿什么?”
薛慎起身找出一件袍子递给她,沈幼莺接过,转到屏风后去换、
薛慎身量比她高大太多,袍子自然也宽大,沈幼莺穿着,衣摆垂到了地面,衣领更是松松垮垮,沈幼莺自己低头打量,总觉得不太妥当。
她又整理了半晌,才不情不愿地从屏风后出来。
但心里多少不快活,又暗地里瞪了薛慎一眼。
薛慎不觉,瞧她出来,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她,像黏在她身上一般:“昭昭穿着,果然别有一番风情。”
沈幼莺不理会她,提着垂到地上的衣摆上了榻。
薛慎也跟着上榻,见沈幼莺背对着自己,耳朵发红,便有些好笑地捏捏了她的耳垂肉:“不就是穿件衣服,怎么害羞成这样?”
沈幼莺整个人都快缩进锦被里。
薛慎笑得越发开怀,指尖落在她不经意露出的后颈上,笑意深深:“昭昭这是欲擒故纵,故意勾我?”
沈幼莺缩了下脖子,才反应过来这衣裳太宽大,她只顾着往被子里缩,结果衣领散开,露出整段雪白后颈。
她用被子将自己包裹严实,回头嗔了薛慎一眼,逃避话题:“我要歇了。”
薛慎顺着她的话熄了灯,将人抱紧,凑在她耳旁道:“后面几日,都住这边?”
沈幼莺刚想拒绝,就被他按住了嘴唇,薛慎磨着她的耳垂,幽幽道:“昭昭整日陪着谢家姑娘逍遥,却仿佛忘了自己还有个夫君。若再如此,我只好去听梅轩了。”
想起这几日自己确实只顾着谢清澜,沈幼莺顿时心虚,片刻后低不可闻地“嗯”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