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慎眉骨微抬,看进她的眼睛里。
沈幼莺微微抿着唇,神色郑重肃穆,薛慎本是想逗她心疼自己趁机讨些甜头,却被她的眼神看得心软,手指轻触她因为羞涩不住眨动的眼睫,声音变得有些哑:“这可是你自己说的,以后再反悔,也来不及了。”
沈幼莺又眨了下眼,低低地“嗯”了声,眼睫末端扫过薛慎指腹时,痒意如同涟漪一般在心口层层荡开。
薛慎捻了下指尖,掐着她的腰将人抱起来转了个方向,面朝自己,掌心附上她的侧脸,与她额头贴着额头:“我想亲你。”
沈幼莺心脏咚咚乱跳,不明白薛慎从前都是想亲就亲了,为何今日非要多问一句。她说好也不是,不好也不是。只能轻咬了下唇,闭上了眼睛,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不安地转动着,脸颊红霞如染,有种勾人的娇意。
薛慎低笑一声,贴近,含.住她的唇。
他的动作十足的温柔,只是含着轻舔或者蹭一蹭,并不急切。一臂环过她纤细的腰肢,将人拉向自己,一臂扣住她的后颈,将人全然禁锢在自己的怀抱之中撷取。
沈幼莺像一朵经受不住冬寒摧折的花儿,怕冷一样挤进他怀中,全靠他的手臂才勉强支撑。
乌云驮着两人在雪林之中随意漫步,偶尔有枝叶拂过两人身上,冷雪沾衣,激得身体微微战栗。薛慎用宽大的斗篷将人裹住,唇舌流连在她颈间,沙哑的嗓音带着诱哄:“他们不敢跟太近,不会有人看见。”
沈幼莺眼眸含水,微弱地摇头,眼尾一片洇红。
薛慎珍惜地舔去她眼角的泪珠,唇舌流连至敏.感的耳后,停了手:“真不要?”
沈幼莺被他折腾得快要哭出来,手指无助地攥紧他的衣襟,喉间发出小兽一般的呜咽声。但她脸皮实在太薄,只能忍耐着低泣,将眼泪全蹭在薛慎胸.前,带着哭腔控诉他:“你总欺负我。”
薛慎“嘶”了声,被这幅雨后海棠的美景勾的眸色微暗,咬住她修长的颈,低哑含糊道:“嗯,那不欺负你了。”
……
两人在雪林里漫无目的地晃荡了快一个时辰,才回去。
沈幼莺浑身发软四肢无力,绾好的发髻也松散垂落在颊侧,整个人透着一股海棠春睡的慵懒和妩媚。
薛慎将她从马上抱下来,她整个人都缩进宽大厚重的斗篷之中,只露出一双眼睛来,不安地打量四周。
好在薛慎已经将伺候的下人打发走,并没有其他人,她才没有那么紧张羞臊。
薛慎直接将人抱去了浴房。
浴房里建了浴池,也是从外面引来的温泉水,沈幼莺拒绝了薛慎帮忙,自己解开斗篷,宽了衣裳下水,整个人都沉入水中,警惕地盯着似乎也想下水的薛慎:“你去屏风后洗。”
与她的孱弱无力不同,薛慎神采奕奕,闻言笑:“这么大的浴池,昭昭总不能一个人霸占了。”
沈幼莺瞪他,深知和他讲道理是没有用的,也使了一回小性子,霸道道:“我就想一个人泡,你去另一边。”
说话时,那双灵动漂亮的眼睛瞪圆,娇俏又可爱。
知道刚才在马上确实过分了些,薛慎深深看她一眼,无奈举起双手退后一步,妥协:“好,我去另一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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