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沐雨在芭蕉院担惊受怕了几日。
那日秦王的人将沈幼莺带走之后,紧接着就听说陈王受了伤,府里一片乱糟糟的,也没有人顾得上她。
侥幸安宁了几日,又得知了陈王被圈禁,她便知道多半是东窗事发了。
这几日陈王妃、周贞容都曾派人来打探过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但她想着连陛下降罚的圣旨都没有提到陈王的罪名,便咬死了没有透露一丝。
只是想起陈王那些手段,心始终提着。
如今她已经十分了解陈王的性情,他在秦王和沈幼莺身上吃了那样大的亏,又被关在府里无处可去。若是陈王想不起她来还好,若是想起来了,她恐怕没有好日子可过。
她就这么提着心一天天数日子,等看见陈王终于出现在芭蕉院外时,反而有种悬在头顶的铡刀终于落下的轻松感。
陈王进来时,她甚至没有出去迎。
神情懈怠地半靠在贵妃榻上,侧过半张脸看向门口:“王爷怎么有空过来了?”
陈王挥退了伺候的下人,走到她面前,居高临下打量着她,见她神色恹恹,冷笑了声抬起她的下巴,道:“你那个妹妹倒是比你聪明,也比你运气好。”
沈沐雨手指紧了紧,笑弯了眼看她:“是啊,我若不是蠢笨,怎么会给王爷做妾呢?”
她又瘦了许多,大袖衫穿在她身上,空荡荡的,显出几分羸弱的楚楚可怜来,倒是瞧着比从前更多了几分风情。
就是这张嘴说出来的话不好听。
陈王眯了眯眼,手上用了力:“怎么,当时费尽心思爬我的床,要死要活想给我做妾,后悔了?”
沈沐雨抿着唇不答,但神色却是肯定的。
她后悔了,早就后悔了。
陈王一笑,捏着她这张脸左右打量:“后悔也迟了。”
他瞧着这张流泪的脸,竟然觉得有几分像沈幼莺,加上如今外伤已愈,他正好想试试恢复的如何,便粗暴地将人推到榻上,去扯她的衣襟。
沈沐雨微弱地挣扎了一下,却被掴了一巴掌。
陈王将她面朝下按在贵妃榻上,从后面掐着她的脖子笑道:“怎么,瞧见你妹妹得了秦王的宠,翅膀硬了?可惜你妹妹过得再好,你还不是我养在后院的一条狗?”
他说着,粗暴扯开了沈沐雨的腰带。
沈沐雨僵着身体,将脸埋在手臂里,皱眉等着漫长的痛苦结束。
可这一会儿,陈王在身后折腾了许久,熟悉的痛楚却始终没有到来。
沈沐雨回过头去,却见陈王猩红着眼,匆忙提上了裤子大步往外走。
她松了一口气,也顾不上整理凌乱衣物,就这么躺在贵妃榻上发笑。笑着笑着,她又回忆放在蹭上来时软绵绵的触感……她已经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,自然知道刚才蹭上来的触感是什么。
——陈王他不行了。
有了这个猜测,她越发仔细地回忆起细节……她想起之前说,秦王的侍卫伤了陈王。
具体伤在何处、轻重如何皆没人知晓,只知道他关在院里养了两三日伤,之后就被宣召进了宫。这期间,去探病的陈王妃,以及一干侍妾都被拦在了外面。
而且最近前院还处置了一批下人。
沈沐雨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,陈王伤了命.根子,不行了了。
她难以自抑地笑起来,笑着笑着却又落了泪,脸色灰白地坐在贵妃榻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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