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幼莺面红如血,实在是羞耻得一句话都不敢说。但薛慎的话到底叫她想起了一桩事,她垂着眼眸,犹豫道:“王爷每次都直接……我也没喝过避子汤,会不会真的有孕?”
外面那些传言真真假假,薛慎更是有诸多谋划,沈幼莺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无法有子嗣,还是暂时不想要子嗣。
若是前者就罢了,若是后者……
沈幼莺咬了下唇,有些不敢却看他的神色。
薛慎将人圈进怀里,握住她的手交叠在腹部:“你想要孩子么?”
沈幼莺摇头说:“我不知道。”
嫁给他后,她从未考虑过子嗣的事。
薛慎道:“那就顺其自然吧。”他亲了亲沈幼莺颤抖的眼睫:“不过你身子弱了些,等过阵子叫大夫给你开几张食补方子,好好补补。这样就算有孕了,也不会太折腾。”
沈幼莺还有些疑惑:“王爷之前对外说不能有子嗣,若时真有子嗣,不会惹人怀疑?”
薛慎见她是确确实实地担忧,不由笑着拥紧了她,道:“那到时候就说昭昭是我的贵人,天赋异禀,旁人做不到的事,你能。”
沈幼莺着恼地掐了他一下,换来薛慎一个绵长的吻。
两人在浴房里又厮磨了两刻钟,才更衣出来,一道用晚饭。
*
与听梅轩的欢心愉悦不同,陈王府笼罩着浓重的阴翳。
陈王从宫里出来之后,就回了王府。之后便有禁军将王府大门落锁,又留下一队禁军看守。
之后,陈王便再不能踏出王府一步。
陈王在宫里百般隐忍,如今回了王府,终于再也憋不住这股邪火,将书房砸了个稀烂。
伺候的下人不敢劝,只远远站在,噤若寒蝉。
反而是陈王自己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,疼得蜷缩起身子,慌乱道:“快,去给我请大夫来!”
伺候的下人全被赶了出去,除了把守的心腹,只有一个大夫。
陈王看着又渗出血来的伤处,神色扭曲道:“我这伤到底什么时候能好?”
伤在了要害,他实在不敢传扬出去,连请大夫都是偷偷摸摸。
大夫擦了把汗,战战兢兢回:“只要王爷多多休养,等伤口愈合,应该就无大碍了。”
陈王神色阴沉:“你确定,等伤口愈合了就能好?不会影响房事,也不会影响子嗣?”
“这……”大夫面色为难,支支吾吾:“这现在也说不好,按理说不会有问题……”
“按理说?”
陈王闻言就一阵心惊肉跳,顺手抄起瓷枕暴怒砸向大夫,喊了心腹进来:“派人去宫里给母后递消息,让母后给我请个可靠的太医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