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米地里,赵国栋遭受了他人生中无比屈辱的一幕。
他被人死死锁喉,仰躺着完全动弹不得,还感觉屁股上一凉——
身上唯一一条红内裤被人扒掉了!
一股气血直冲上头,赵国栋再也忍不住了,铆足了一口气,拼尽全力反抗,抓踢挠拽扭撞,无所不用其极。
周围的玉米杆被这番动作弄得来回晃动,发出悉悉索索的摩擦声。
听上去就像两个人在忘我的大力耕耘。
“快来看啊,他们果然在这儿搞破鞋!”
“臭不要脸的狗男女,大半夜的还以为没人发现你们吧?呵呵,老娘早就看穿了!”
“大家赶紧把他们捆起来,拉去公社批斗,游街!”
就在两人大战正酣时,呼啸的风声伴随着女人尖锐的叫骂,突然从身后响起。
马春花步步生风,一头栽进了玉米地深处,勉强看清赵国栋叠在某个人身上,也不管另外那人长什么样,就率先夸张的大喊起来。
能跟赵国栋钻玉米地的,除了沈南意还能有谁?
跟在马春花身后的,便是王支书一行人。
浩浩荡荡的,拿着手电筒。
光芒四射,漆黑的玉米地瞬间亮堂起来。
赵国栋毫无防备,正在拽扯吴老三,偏他身上不着寸缕,吴老三又勒着裤腰带,这动作落在众人眼底,就变成了他在“欺负”吴老三。
空气中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。
“这怎么是两个男人?沈南意呢?”马春花脸上得逞的恶意也皲裂了,不可置信道。
“赵知青,跟你钻玉米地的人不是沈南意吗?!她人呢?藏哪儿去了?”
马春花不死心的四处张望,结果谁都没看到,反而是吴老三忽然借机暴起,推开了赵知青。
他一脸感激的口吻,十分热切。
“王支书,马老婆子,你们来的真是太及时了……”
“老子刚走完亲戚,路过这片玉米地,打算拉泡屎来着,结果这狗东西就从后面摸过来,把我扑倒了……”
“要不是你们来了,我恐怕今天清白就要被这狗东西糟蹋了!”
吴老三是出了名的混不吝,尖嘴猴腮,惯会偷鸡摸狗的,可他块头小,这年头家里又穷,整个人看上去瘦削羸弱。
对比脱光了衣服,肚子上还有点赘肉的赵国栋,还真是像“受害者”。
“没想到赵知青人模人样的,私下竟然这么变态……”
“亏我还喊他一句赵知青,结果他娘的是个怪胎?这辣眼睛的,老子今晚估计要做噩梦了……”
“鸡奸犯!必须绑起来送去公安!”
赵国栋对上他们或厌恶或看戏或震惊或鄙夷的眼神,一口气哽在喉咙里,整个人都傻了,差点撅过去。
这个时代可不是后世,如今拉拉手算耍流氓。
取向不正常,脊梁骨都能给你戳断!
背后骂什么,人妖,兔儿爷,坏分子……什么难听骂什么。
哪怕连坐牢去劳教,那都是最下下等,睡觉都得蹲马桶边上,对男人来说,是莫大的羞辱!
他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好,随便捂着关键部位就开始解释。
“不是你们想的那样!我压根不认识这个男人,是他故意装成女人勾引我。”
王支书眉头一皱,“装成女人你就扑过来了?还边走边脱衣服?这不是更恶劣的流氓罪吗?”
起码那什么吴老三还没得逞,欺负妇女那就可以直接坐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