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将军,继父病势沉重,不能见人,请周将军见谅。”王应说道。不管周光怎么央求,王应就是不同意。周光无奈,只好率领手下士卒,前往秦淮河南岸大营,去见自己的兄长周抚。
来到秦淮河南岸王含的大帐,周光和大帐门口两个士兵说道:“两位兄弟,请通报一下,就说寻阳太守周光求见王大人。”
王含正在为钱凤、沈充的大败而烦恼,这时一个亲兵进来说道:“大帅,有个自称寻阳太守叫周光的人求见!”
周抚一听弟弟周光来了,给王含拱手施礼,出来了。周光一看哥哥出来了,紧走几步来到周抚跟前。两个人拉着手,往大帐里走去。周抚问道:“弟弟你这是从哪里来的?”
一边走,周光一边说道:“唉,别提了!我知道哥哥在大将军这里,就率领一千多士兵前来帮忙。想不到我远道而来去了姑孰,王应不让我见大将军。我估计,大将军肯定死了!”
两个人已经来到大帐里,周光的话,王含等人都听到了。王含知道王敦并没有死,但听了周光的话,脸上显出了怒色。不过周光只顾着和周抚说话,没有看到王含发怒的表情。周光继续说道:“大将军已经死了,哥哥你何必和钱凤等人同作叛贼!”
大帐里十几个参军、部将,见周抚这个弟弟这么说,都有些惊愕。钱凤因为损兵折将,回到大帐被王含臭骂了一顿。正在生闷气的钱凤,见周光这么说,有些恼怒地说道:“周光,你不要长朝廷志气,灭自己威风。大将军还活着,我们也不是叛贼!”
王含一肚子气,正没地方发泄,一拍几案大喊一声:“来人,把这个胡言乱语的周光抓起来!堵住他的嘴,免得胡说八道!”
周抚赶紧来到王含面前,拱手施礼求情。周抚说道:“大帅,弟弟不明就里,你就原谅他吧,他是来和我们共进退的!”
王含点点头,怒气慢慢下去了。这时外面进来两个亲兵,一个亲兵说道:“大帅,不好了!沈充被朝廷军队追击,逃往吴地!”
另一个亲兵说道:“大帅,王导、温峤、郗鉴、卞敦、应詹、卞壸等率领的朝廷大军正渡过秦淮河,我们的大营快被包围了!庾亮、刘遐、苏峻正在往南追赶沈充!请大帅定夺!”
王含见大势已去,叹了口气说道:“唉!完了!完了!一切都完了!不知道我那处仲弟,会怎样处罚我!各位将军,马上烧掉各自的营帐、粮食、辎重,率领各自的人马,逃命去吧!”
天已经黑了。建康南面王含的大营,火光冲天、烟雾弥漫。王含和钱凤、周抚等人,分头向不同方向逃去。没来得及逃跑和负伤的士卒,很多都被俘虏,王导看着到处燃烧的大火,对身边几个将领应詹、卞壸等人说道:“命令士兵赶快灭火!从秦淮河里提水灭火!帐篷、粮食、辎重,能抢救多少就抢救多少!”
仲秋的东南风,把建康南面的烟雾,刮向了西北方向。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的王敦,闻到了刺鼻的烟雾。他挣扎着要坐起来,但实在是没有气力,又不得不躺下。王应和王瑜在床前伺候着,过了一会儿,王敦还是要起来。王瑜、王应把王敦扶起来,穿上鞋子。王敦指了指议事厅说道:“把我架到议事厅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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