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什么事了?”石虎站起来问道。这几个水兵噗通跪倒,一个士兵说道:“大将军,我们的粮草全被祖逖的人给劫了!”
石虎一听这个消息,一下子坐到了座位上。其他将领也是垂头丧气,一言不发。桃豹看了看呆坐在上面的石虎,说道:“大将军,本来我们的粮草就用完了,现在这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。我们已经不能在蓬陂驻守了,退守东燕城吧,以待时机。”
“也只能如此了!”石虎说道:“要去东燕城驻守,也要等到今天晚上。白天整理军营,把所有辎重装到马车上,晚上出发。”
韩潜、冯铁保护着抢来的这些粮草,来到了蓬陂东台的大营。刚到营门口,就见祖逖和几个将领在营门前迎接。韩潜、冯铁赶紧下马,上前施礼:“参见大人!我等已劫回石虎的粮草!”
“非常好!二位将军大功一件!”祖逖高兴地说道。祖逖看着一辆辆的粮草车驶入大营,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神情。
第二天,在蓬陂东台的大帐里,祖逖召集手下将领,商议接下来的行动。韩潜说道:“石虎没有了粮草,一定会从蓬陂撤退。”
祖逖和其他人都点点头,一个探马进来禀报:“大人,蓬陂西台的敌军已经连夜往北撤走,看样子是去了东燕城。”
祖逖听了,哈哈大笑。他摆了摆手,让探马下去。祖逖说道:“这些日子,各位将军连续和劲敌石虎开战,我深知诸位的辛苦。我一定上奏陛下,给大家请功。但接下来的日子,也不能麻痹大意。只有不遗余力,一鼓作气,消灭、清除黄河以南石勒、石虎的残余势力,我们的基本目的才算是达到了。”
“哥哥所言极是。哥哥名义上是豫州刺史,但豫州有不少地方,不是被坞主占据,就是被石虎占据。清除了羯胡,哥哥就是名副其实的豫州刺史了!”祖约说道。其他人听了,也点头称是。
祖逖接着说道:“韩潜将军,你带领一万人马,驻守在封丘。和北面的桃豹,形成南北对峙之势,防备桃豹南下侵扰。”
“末将遵令!”韩潜站起来说道。
“冯铁将军听令!你带领一万人马,分别驻守在蓬陂东西二台。”祖逖说道。冯铁站起来拱手施礼说道:“末将遵令!”
祖逖喝了口水,继续说道:“我率领祖涣、祖约,移防雍丘城。这样我们形成掎角之势,互相照应,共同抗敌!”
下面的将领听了,不住地点头。韩潜说道:“大人安排得当,运筹帷幄之中,决胜千里之外,我等自叹不如!”
“这一次在蓬陂拒敌石虎,韩潜将军功劳不小。加上和冯铁将军劫了石虎的粮草,功劳就更大。其他将领,我也会论功行赏。这几天让将士们放松、休息,吃好喝好。阵亡的弟兄,要做好抚恤,不能让阵亡将士的家人寒心。受伤的弟兄,要请医官积极医治。伤病好了以后,身体完全复原的,可以留下来继续当兵。其他身体有残疾的,给予足够的路费和养家糊口之资。”祖逖说道。冯铁说道:“大人不但善待将士们,也已经把将士们当亲人了!”
“说到底,还是各位将军卖力甚至卖命,才让我们近十万大军,能够在中原地区立足。我这个豫州刺史,也算实至名归了。”祖逖有些感叹地说道:“石虎兵败,暂时是返回襄国了。过几天,我准备请一些豫州的乡绅饮宴,了解一下父老乡亲的真实想法。”
“弟弟的想法很好,我愿意请乡绅们前来雍丘。” 祖该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