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殿下马上前往光极殿!”那个侍卫急切地说道。刘曜不敢怠慢,赶紧更衣来到王府门口,已经有几十个侍卫和马匹在等候。刘曜翻身上马,和侍卫们马不停蹄地赶往皇宫光极殿。
来到光极殿,几十个大臣已经在朝中肃立,朝堂上鸦雀无声。只见汉国国主刘聪端坐在龙椅之上,面无表情。刘曜来到刘聪面前,赶紧跪倒施礼:“微臣参见吾皇万岁、万岁、万万岁!”
“中山王来了,看座。”刘聪说道。一个侍从搬了个凳子放在刘曜面前,刘曜坐下。刘曜看了看上朝的大臣们,一个个如临大敌,和平时完全不同。前面几位大臣见中山王刘曜来了,感觉一下子有了依靠似的。太宰刘易出班跪倒:“父皇,臣有本奏!”
在台阶边站着的中常侍、太监王沈,看了看刘易,满脸的不屑一顾。王沈问道:“刘大人,这是您第几次给陛下上奏折了?”
刘易瞪了王沈一眼,没好气的说:“第三次了,你管得着吗!”
王沈很不情愿地接过奏折,来到刘聪跟前,把奏折递给了刘聪。御史大夫陈元达,金紫光禄大夫刘延,刘聪第四子、大将军渤海王刘敷,见这一次刘易的奏折没有被扔下来,也先后出班跪倒给刘聪施礼:“陛下,臣也有本奏!”
“你们四个人是不是提前串通一气、暗通款曲?”刘聪一看,火气又上来了:“刘易,你是朕的二儿子,是太宰,又是河间王。刘敷,你是朕的第五个儿子,既是大将军,还是勃海王。还有陈元达,刘延,你们两个也是朕的重臣,怎么一起来和朕作对?中常侍王沈容易吗?他从小被家人送入宫中,这两年成为宫中总管太监。每天和朕形影不离。朕走到哪里,他就跟随朕到哪里。”
汉国丞相、刘聪长子刘粲出班跪倒:“父皇息怒。依我看,两位弟弟和两位大臣,可能对言听计从、惟命是从的王沈心有不满。这既不利于朝臣一条心,更不利于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啊!”
王沈一看刘粲又给自己辩护,不由得心花怒放。他笑眯眯地挖苦刘易等人:“陛下继位七年来,都是我时刻陪伴在陛下身边。你们各自都有功劳,但不能因此就看着我们这些阉人不顺眼!”
刘粲在一边继续拱火:“以后啊,王总管要小心谨慎,夹着尾巴做人。要经常到我这两个弟弟,还有两位大人家里走走。”
刘易、刘敷、陈元达、刘延听了这些话,怒火中烧。刘聪在上面看着四个人的表情,火气一下子又上来了。他拿起刘易的奏折,气呼呼地撕成几块儿,然后朝着下面的刘易就扔了下来。刘易大怒,冲着附近的一个柱子就撞了过去。刘易当场脑浆迸裂、血流如注而死。刘聪一看儿子死了,急得直搓手:“这……”
陈元达见此情景,拔出刘敷身上的佩剑自刎而死。这一会儿的功夫,死了一个儿子,死了一个大臣。气的刘聪火冒三丈,但已经无法挽回,只好挥挥手说道:“都抬出去,抬出去,厚葬!”
刘曜见证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幕,但他仍然一言不发。看着二哥自杀身亡,刘敷急火攻心,一下子就摔倒在朝堂之上。王沈嬉皮笑脸地喊道:“快请御医,大将军可能是中风了!”
刘聪气得摆了摆手,下面的大臣们都散去了。刘曜也急急忙忙走出光极殿,和等在外面的几十个侍卫赶回王府。
回到府里,刘曜径直来到客厅。羊献容听到动静,也赶紧过来了。一个女仆过来倒茶,刘曜端起来一口气喝完。放下茶杯,羊献容问:“夫君,这来回快两个时辰了,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?”
刘曜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一阵狂笑。羊献容感到奇怪,也不好意思再问。笑过之后,刘曜又喝了一杯茶,然后才笑着说道:“养父呕心沥血一手建立的这个汉国,恐怕快要完蛋了!”
“有这么严重吗?”羊献容有些吃惊,就问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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