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为姜妍认出来了，我惊讶地回过头去，却见她正呆呆地看着我，眼神有些发怔、发痴，好似犯了癔症一样。
但在我们目光交汇的瞬间，姜妍又像清醒过来一样，连连道着歉说：“不好意思，我认错人了！”
我明白过来，她刚才看到我的背影，神情恍惚之下叫出“李虎”这个名字。
我换了脸，身形可没法改，她又对我那么了解，三年不见还能买很合身的衣服……
几年前的回忆再次涌上心头，先是曾彤彤的嫌弃，接着是姜妍的热情，看我穿得不好，还给我买安踏，明明她也赚不了多少钱！
“……没事！”我笑了笑，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，“随后联系。”
说毕，我便走出门去。
回到车上，我坐在副驾驶上闷闷不乐。
“咋回事啊，昨天帮了周海，今天帮了姜妍，不是应该挺开心吗？”木小夕发动车子，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笑道。
我没说话。
“……你真挺喜欢她哈！看到她的时候，眼神都不一样了。”木小夕又打趣道。
“废话，不喜欢能在一起啊？”我嘟囔了一句。
“……那就加油呗，早点干掉公孙举和杜文昌，恢复李虎身份就能光明正大去见她了！”木小夕笑呵呵地说道。
但她的笑容里，多少有点苦涩和不情愿。
“对，对，早点干掉那两个人！”我仍沉浸在刚才的会面中，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，算是给自己鼓气，然后问道：“盛军呢，废了？”
“死了。”木小夕淡淡地道。
“啊？！”我的眼睛瞬间瞪大。
“死了。”木小夕又说了一遍，一边开车一边轻飘飘道：“敢打姜妍的主意，可不就是死路一条吗？”
“……”我一阵无语，感觉木小夕像个霸道总裁，而姜妍是她的女朋友一样，动不动就要别人的命。
“嘿嘿，屠手的坛主嘛，死了也是罪有应得……放心吧，我收拾得很干净，不会有任何人发现的。”木小夕淡淡地道。
木已成舟，我也没辙，给夜枭打了个电话，将这事给他说了一下。
“不是说好废了就行，干嘛还杀了啊？”夜枭一听就有点急。
“有什么影响吗？”我问。
“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影响……”夜枭嘟囔着说：“如果是重伤和废了，上面很快就能知道，我也马上就做坛主！死了的话，你们肯定做得很隐蔽吧，暂时就是消失、联系不上，怎么着也得三五天之后，我才可以做坛主了！”
“没事，影响不大，三五天就三五天呗。”
“嗯。”
收起手机，我注意到车子已经上了通往省城的高速路。
“公孙举这会儿已经找到钢材厂了吧？”我问。
“肯定的，好歹是那么大集团的董事长了，背后还有杜文昌给他撑腰，连这都查不到，真就是白混了！”木小夕哼了一声。
“之所以又扮成崔青玉，就是想身份暴露的晚一些，给咱们充足的发育时间……结果还是这么快就被盯上了，柯先生可还没过来啊！”我轻轻地搓了搓手。
“没辙，已经这样子了！不过风险也意味着机遇，公孙举就算现在盯上咱们，也不会太把咱俩放在眼里，毕竟两个外来的商人而已……这就是机会了！”
“嗯，商量一下怎么弄他！”我来了劲。
“他肯定带了不少人！咱就俩人，必须得用巧劲儿，成功的几率也不是那么大……不管用什么法子，首先要保证咱俩的安全才行……成了更好，不成也无所谓。”
“对！”
我很认可木小夕的分析。
一个多小时后，我们到了省城并州，作战计划也商量的差不多了——还是那句话，成功的几率不是很大，毕竟我和木小夕人太少了，保持平和的心态，尽力而为就好。
兜兜转转，又来到钢材厂。
表面上看，钢材厂没有什么变化，一如既往的萧条和萧索，但我知道一切都是表象，公孙举应该已经安排了人在这里面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