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,刚还跟你爹找了找这家的银钱呢。明日去你三婶家吃酒,得带些礼。我们和你大伯家一合计,打算包五十文钱。
看,这些是剩余的,我和你爹数了,二两半的银子,铜板有六百四十三文。
这半两银子明日还要送还给你爷奶,这次落水看郎中钱还是你爷奶出的呢,老人家也没个收入,这钱还是得还的。”路瑶数了数手中的银钱说着。
村里有喜事一般就十文钱,穷些的带些鸡蛋家里的菜也有。不过罗家是镇上的人家,加上两家有亲又请了全家都去,所以决定包五十文。
白玉宜对银两没有概念,白义曾说原主农闲时会和家里兄弟去镇上找活干,一天二三十文的收入。而一两银子有一千文,白玉宜觉得就相当于一个多月的工资了。
“那我得再想想,我们三个现代人,看惯了繁华的城市,就不信找不到比古人更厉害的。
不过娘,明天我们能不能买点肉尝尝,天啊今天可没馋死我了,反正我们也有钱,我听二丫姐说一斤肉也才十几文钱,正好明日去镇上,割些肉回来做红烧肉怎么样?”白玉宜想了想说道。
“这挣钱的路子还没想到,你就开始想花钱了。你到底行不行啊,别把我们家给吃穷了。”路瑶白了女儿一眼,自家女儿对吃食有多挑剔自己可清楚着呢。
“我觉得囡囡说的没错,我也挺馋的,常年的缺油水啊还真不好受。”白义也附和道。
“得了,明天没准老三岳家就有肉吃,还买什么肉,过几天再买。这身子平日里都缺油水,一下子太补也不妥。
反正你们父女两不是打算做生意吗?到时候常去镇上什么时候想买不成?”路瑶掌管财政大权,还是要精打细算了些。
“好像也是,那过几日再说。明日我们回来之后再去山上逛逛,爹你不是说小时候你在老家天天往山上跑吗?到时候我们也去看看吧。”白玉宜说道。
“也好,做生意我也不行,但是地里刨食我还是行的。”白义拍拍胸脯道,前世的白义是长在大山里的,后来弟弟考上了大学,自己也跟着出了城。
一来是为了照顾弟弟。二来也是他们说城里遍地都是金子,想着来挣钱供弟弟上学。
结果社会残酷,白义干起了建筑工地,一路做到了包工头。接着和路瑶结婚,有了女儿后,白义觉得危险就没干了,和朋友合作包了郊外的一块地,干起了农家乐的生意,不过白义负责打理里面的农产品,做生意的事就交给了朋友负责。
翌日清晨,农家人起得早,白玉宜也在父母的呼喊中缓缓醒来。
因为要赶牛车,白义把孩子送到隔壁白老大家,就带着妻女匆匆赶到了村口,赶车的是同村的外姓,村里人都叫胡老二,年纪和白善相差不多。
胡老二一家也是逃荒来的,当年逃荒除了像白家这样的大姓划在一处外,还有零散的人家也会分别插入附近的村子。
白家村近五十户人家,只有五户外姓人。胡老二家就是其中一户,胡老大逃荒时死在了路上,落户白家村时只有胡老二和爹娘。村里和胡老二家情况大部分相差无几,逃荒途中死的死病的病,来到白家村时几乎都人少了,发展了几代才有今日的光景。
早年逃荒不少人落下了病根,身体也不如寻常人,所以和白老爷子这般年纪的几乎都离世了,白老爷子算是村里的长寿老人了。